容夫人怔了怔,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奴婢不愿意嫁人,只愿意一辈子伺候夫人。”合浣声音颤抖的说,一边勉强跪着磕头,“求夫人不要将合浣嫁人。”
“你算什么东西!”简业突然声音一提,冷漠无情,吓得合浣一口气没上来,打起嗝来,压也压不住,“小爷我讲话的时候最讨厌别人在一旁插嘴,而且小爷决定的事,轮得到你说三道四吗?!你要是不开口,也许小爷我还要等候容夫人的决定。如今,——”
简业停下口,看着容夫人,生硬的语气,脸上透露出厌恶合浣的表情。
“容夫人,今日之事,你可以原谅这个不知深浅的奴婢,但我不可以,她可以胡说八道,但别拿我姐姐说事,竟然说我姐姐戴过的东西藏有邪恶之物,既然这样,我看容夫人心中也有些不安,手链我就不送了,这情份也就到这地方打住了。”简业的语气很是冷漠生硬,抬眼看向宝全,上上下下打量一眼,随口问,“容家盛,这是你的书童吧?”
“是。”容家盛点头,简业应该见过宝全。
“好!”简业点点头,冷漠的说,“听好,你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送去你们那个什么赵老爷的院落里,就说是小爷赏的,关她几日敛了她的脾气,收拾干净了就收到屋里吧。五年后,若是青缈妹妹安全回到容家,小爷就不计较今日之事,允许他们好好的离开京城,若是青缈妹妹稍微有什么不妥,小爷可就不信什么赵家小姐是个福气之人,立刻将她剁了喂狗!她是不是容夫人的侄女小爷不管,但青缈妹妹以后是小爷的人,这一点小爷一定管。”
合浣眼睛一闭,再次昏迷过去,这一次连惊带疼,真的昏过去了。
容家盛突然觉得,简业这些话并不是说给自己舅舅听的,到好像是说给合浣听,似乎是要合浣将这些话带给什么人。
“我饿了。”简业突然话题一转,“刚才岳丈说要请小婿吃饭,不知这时还管用吗?”
“当然管用。”容鼎虽然觉得简业做事有些狠毒,但他言语间对青缈的在意和维护还是让容鼎很满意,立刻微笑着说,“这些不过是些家事,当然不能影响了吃饭之事。好,宝全,你送合浣去西院吧,她好歹是夫人的贴身奴婢,虽然犯了错,但大哥收入房中,和他说,卖个面子给夫人,直接收做姨娘吧,和姜氏平起平坐。”
“是。”宝全很是费力的搀扶着昏迷的合浣离开。
容夫人见自己的夫君也开了口,知道此事不好再阻拦,也只得应允,“好吧,既然夫君也这样讲,等合浣好一些为妻就去操办此事,原是想要将她许给在学堂读书的全焕,二人年纪相仿,如今到是——”
“难道容夫人觉得我的主意不好?”简业语气冷漠的说,“不就是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吗?你看她说得好听,却不知她心里究竟如何想,她说得如此尽心尽意,毫无纰漏,反而让我心存疑惑,不肯相信了。容夫人,你还是重新去选一个新的奴婢吧,愚笨一些不是坏事,你这奴婢太聪明了,到不如青缈妹妹身旁的奴婢,虽然愚笨,却真的忠心,不欺主不瞒主。”
容夫人一脸的尴尬,一个字说出来,却又不能无视简业的话,只得面带三分尴尬的笑了笑,略微的点了点头。
容鼎心中明白,这件事因为涉及到妻子的大哥,而且赵江涄还是妻子的亲侄女,妻子一定是在心中偏着些,若是此时出事的是自己的大哥,就如那天自己的大哥让简柠撵出京城,容夫人就表现的很镇静而且理智。
“不会。”容鼎微微一笑,温和的说,“这件事事发突然,不过,既然简公子觉得有些怀疑,可以去云天道观问一下,前日合浣这奴婢是不是真的去过云天道观,是不是确实云天道长没有和她讲话,而是其他道士们私下聊天让她听到,毕竟这事涉及到简小姐,查清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