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难道简公子瞧出了什么?”秦氏担心的问。
容夫人看着面上也有些疑惑的女儿,容青缈依然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本随意翻看的书,面色微显出三分倦意,看着确实是不舒服懒得动弹的模样,才七岁的孩子,装也不会装的如此像,只是可能病的没有说出来的这般严重。
“钱德培,有什么办法瞒得过简王府派来的大夫吗?”容夫人想了想,沉声说,“简王妃是太后娘娘的侄女,也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小辈,王府里的大夫虽然比不得宫里,却也是世间少有的名医,你能让他相信青缈确实是感了极重的风寒,正在慢慢恢复吗?”
钱德培却并不害怕,颇是自信的说:“在下虽然来容府不久,但老爷和夫人也知小的的为人,这件事,在下绝对不会让容府有什么不妥,就算是宫里的御医来了,在下也不怕,这件事,他们绝对看不出端倪。”
容夫人虽然不能全信钱德培的话,但见他表情如此肯定,到也放了些心,他是白大夫的弟子,白大夫在容府有些年月,医术很不错,身为白大夫弟子的钱德培应该也不会太差,否则白大夫也不会特意推荐了他来照顾容青缈,只要瞒得过简王府的大夫,就成。
容青缈细细的想,简王府的大夫有谁,医术如何,她要如何应对?
“莲香,你把那木头拿去仔细的清理干净。”容青缈脑子里一边在想,口中一边吩咐,“可惜着,若是我的身体好一些,这些事到是想着自己来做。”
莲香根本闹不明白容青缈弄这样一块奇怪的木头有什么用,但她还是相当听话的去清理木头,不大,样子长得好古怪,枝枝节节的看不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一块木头就好了。
“青缈,你弄这样一声木头来做什么?”容夫人暂时将简业所说的话放在脑后,看着莲香提着那块木头离开,笑了笑说,“娘看莲香可是一脸的不解,娘也是不明白的。”
“好玩嘛。”容青缈有些撒娇的说,“只是觉得好玩,前日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无意中瞧见那家酒家放筷子的盒子就是取了木头的形状随意做成,青缈看着好玩,就和全焕哥哥说起,让他帮忙照着那样的形状寻一块。”
容夫人猜到这是女儿一时起了好玩之意,也没放在心上。
简王府的大夫来的很快,大概一个时辰之后,简王府的马车再次出现在容家的大门前,不过,这一次却是让门口的奴仆进来通禀,得到容夫人的允许后才将马车驶进容家的院落,而这一次从马上下来的只有一位留着胡须的男子。
“在下是简王府的大夫孟龙辉。”男子恭敬客气的说,但语气里还是有几分掩饰不去的骄傲,“在下奉了简公子的吩咐,过来瞧瞧府上容小姐的病情,简公子再三嘱咐在下,一定要仔细的替容家小姐诊治。”
孟龙辉?!
在房内床上躺着的容青缈心里头突然微微一震,就是这个人,他是简王府里医术最为高明,但为人也是最为狠毒的一个人,他的狠毒在于他对简王府的忠心,尤其是对简业,隐约记得简业对这个叫孟龙辉的男子有救命之恩,大概是因着什么,容青缈有些想不起来。
但是,她能够记得的是,当年她在简王府的后花园被全焕有意败坏了清白名声之后,她并不记得自己有被全焕占了便宜,但是,这个叫孟龙辉的男子却只根据她的脉相,就说她已经失了清白,说的完全不容人怀疑。
孟龙辉是简业的心腹之人吧?此时想想,应该是,他对简业很忠心。
虽然简王妃并没有完全的相信,并且在查过事情之后仍然让简业娶了她,却在新婚之夜后,于第二日没有派身边的人来取她证明她已经是简业妻子,并且是干净女子的证据。
她还记得,新婚后,有好久,简业都不曾与她是真正夫妻。
虽然再生为人,有些事她已经提前知道一些,比如说全焕的存在,比如说简业对她的狠毒,但是,这个孟龙辉这么早的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却不是梦魇里有的,她应该在出嫁前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孟大夫,请。”容夫人客气的说,“小女已经好了很多,还要麻烦简公子亲自派了府上最好的大夫过来,实在是太感谢了。”
脚步声听来越来越近,然后,就已到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