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笑笑连忙安抚他,眼神淬着毒望向叶微蓝,“你这个疯女人,你还有没有人性,我儿子还这么小你就要烧死他!!”
“我的放放和小心肝比他更小,你们不照样也对他们下狠手了。”叶微蓝讥讽道。
“你胡扯,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罗笑笑反驳。
叶微蓝葱白的手指夹着香烟,缓慢的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来,冷艳的脸颊风情却不低俗,眸光如冰刃,锋利刺骨,“你不知道不要紧,有人知道就行。”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们弄的?”靳梅冷声问道,“靳庄他们遇到山崩也刚从山上下来,两个娃娃怎么了,我们根本就不知道。”
“证据?”叶微蓝掀起眼皮子望向她,嘴角的弧度带着玩味,“你怀里抱着的东西是什么真以为没人不知道吗?”
靳梅一怔,抱着古曼童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有些事亲戚一场我不想说的太明白,怕下了你们的脸面,显然……”略作停顿,讥讽道:“你们给脸不要脸,动了最不应该动的人。”
靳梅脸色微微泛白,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将盖在古曼童身上的黑布撤掉,露出她的怀里的古曼童。
纵然是在白天,古曼童看起来还是有几分阴森恐怖。
“是,我是养古曼童,可又怎样?”靳梅定了定心神,声音冷静自持道:“这只是我特意让高僧请回来的古曼童,保佑平安,连养小鬼都算不上,跟那个两个娃娃又有什么关系?”
“保佑平安?”叶微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后,冷嗤:“用婴儿的头颅做古曼童,你还想人家保佑你平安,保佑你下地狱还差不多!!”
靳梅微怔,反驳道:“什么婴儿的头颅?我的小远是用寺庙的土制作的,高僧开光,怎么可能是婴儿的头颅?”
小远,是她给古曼童取的名字。
她小孙子死了以后,她听人说领养古曼童可以保平安,甚至是财运,而且这些古曼童里引入了枉死的婴儿灵魂,领养他们也是在行善积德,能够让他们早登极乐。
叶微蓝见她的神色凝重愤然,像是真不知道自己的古曼童是用婴儿做的,难道……
她也是被人骗了?
“龙婆古曼童的头顶上会有一个暗格,存放尸油和寺院的泥土,而你的古曼童手脚虽然是用泥土制作,可是头顶上没有暗格,而且牙齿骨骼全是人的骨骼!”叶微蓝将烟头碾灭在桌面上,淡淡道:“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检查一下。”
靳梅不相信她的话,一只手颤抖的抱着小远,另外一只手拿掉他头上的假发,想要寻找暗格!
可是——
没有,怎么找就是没有。
而且摸着小远的头顶,这触感……是人骨,这是人的骨头啊!!
靳梅脸色瞬间煞白,本能就像把小远扔到地上,举起手就又想到什么,手臂颓然的垂下,将古曼童放在了椅子上。
脸上布满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啊?”
她领养古曼童是想要有个寄托,也是想行善积德,给小远积福,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慌张无措的眼神猛然看向靳冰……
靳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叶微蓝的身边,手里拿了一把锤子就要往叶微蓝的脑袋上捶去……
“小心!!”靳梅尖叫。
叶微蓝薄如蝉翼的睫毛轻颤了下,连头也不抬一下,就在锤子要落在她的头顶的刹那间,她猛然抬手精准的扣住靳冰的手腕。
靳冰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叶微蓝侧身一脚狠狠的摔在靳冰的小腹上。
靳冰飞出去半米,狠狠的撞在椅子上,直接将木椅都砸的四分五裂。
“冰儿!”俞洲大惊,连忙上前抱起她。
靳冰仰头就吐了一口血,溅了满地,靠在俞洲的怀里疼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完全说不出话来。
叶微蓝低眸,冷眸宛如看着蝼蚁般看着她,“终于装不下去了?”
靳梅呆滞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回不过神来。
“我跟你拼了!”一直老实本文的俞清水忽然像是换了一个人,抓起墙角的镰刀就朝着叶微蓝砍去。
俞清水的力气虽然大,却没受过什么训练,完全是靠着自己一身的蛮劲!
叶微蓝敏捷的避开了他手里的镰刀,双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折……
“啊!!!”俞清水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下一秒叶微蓝的膝盖已经顶在他的腹部上。
俞清水双膝跪地,整个人倒在地上蜷曲成一团,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完全说不出一句话。
“老公!”罗笑笑看到俞清水倒地不起,顾不上哄儿子,连忙跑过来抱住俞清水,关切道:“老公,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
叶微蓝轻松的拍了拍手,眸光扫视俞洲和靳庄,“我这个人很敬老,所以你们两个可以一起上。”
俞洲和靳庄对视一眼,两个人心头都明白,这次他们是踢到铁板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是心狠手辣的角色。
“不动手吗?”叶微蓝见他们不说话,又坐了回去。
靳梅终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至亲至敬的人,崩溃道:“你们,你们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一片静默,没有人回答她。
叶微蓝转动着婚戒,见她一脸的茫然和惶恐,抿了下干涩的唇,幽幽道:“很显然……近年来徽市多起婴儿失踪案与他们有关,而那些失踪的婴儿都被杀害,制作成你的……小远。”
最后两个字极尽讽刺。
靳梅摇头,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他们不可能这样做的……他们没必要这样做啊!!”
靳澜每年给他们的钱足够他们生活无忧了,在村里镇里也是风光无限,他们为什么要出这样泯灭人性的事。
“如果他们没有做,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想对我动手?”叶微蓝声音轻若柳絮,却一针见血,扎进要害!
靳梅噤声了,双腿直接坐在地上,望着自己的亲妹妹和弟弟,陌生的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们一样。
靳庄阴戾的眸光望向她,咬牙切齿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