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纪暖抬手又将帽檐压的更低一些,红唇溢出三个字:“靳行止!”
“你说什么?”靳景行倏然一怔。
纪暖没回答,说完拎着一袋子的钱就走向旁边隐藏的小道。
靳景行反应过来,迅速追上去,“你别走!!”
一边追,一边拉开衣领,对着藏在衣领里的通讯器道:“顾简,七点钟方向,把人拦住!”
纪暖拎着钱往下跑了没十分钟,已经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回头,猝不及防的被脚下的木棍绊倒。
赶过来的顾简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看你往哪里跑!!”
话音未落,捏住她的帽檐一把掀开……
长发散落下来,顾简用手电筒照向她的脸颊,怔住:“怎么会是你?”
纪暖额头布满汗水,气喘吁吁,胸腔都跟着起伏不定,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靳景行追上来,借着顾简手里的光看清楚她的脸也是一脸的诧异,“纪暖!!”
纪暖扫了他一眼,冷笑,“靳中将也没传说中的那么死板!竟然布下天落地来抓我!”
靳景行走过来停下脚步,剑眉拧成一条线,眉心的皱纹像是刻在皮肤上,“你刚刚说靳行止是什么意思?”
“靳中将你这么聪明还猜测不到吗?”纪暖嘲讽道。
“你的意思是四年前仰止那次的任务是靳行止故意弄出来的?”靳景行沉冷的嗓音比夜里山中的风还要凉薄刺骨,“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当时靳仰止在军队,靳行止是在公司,他这样做根本就是适得其反。
“他没有理由这么做,靳家有人有理由这样做。”
“谁?”
“当时靳仰止在部队里名声大噪,深受上面的重视,他死了谁是最大的获利者?”纪暖讥笑的问道。
靳景行眸色沉沉,薄唇抿唇一条直线,没说话。
顾简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指尖的力气不由的加重,冷声训斥:“你在胡说什么?中将和靳神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纪暖侧头看了一眼顾简,嘲弄道:“靳中自视清高,自然是不会做,但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会这样做!!”
身边人,耐人寻味。
靳景行的眸子倏然一紧,下秒迸发出刺骨的寒意,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冷声道:“让他们都撤离三十米以外,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靠近!”
顾简一怔,看到他冷硬的五官上弥散出的寒意,后背莫名涌上一股凉意,不敢有丝毫质疑,欠身而道:“是!”
转身带着其他人退到三十米外!
靳景行掐着她的脖子越来越紧,眉眸如刀刃凛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二叔靳跃一生浪荡,女人无数,但没有子嗣,靳家几个远方就算害了仰止也不会有什么好处,而郁晚晚是仰止的亲生母亲,不会是她,靳澜对仰止一向看中欣赏,更不会是他。
那在整个靳家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咳咳!”纪暖呼吸困难,轻咳了几声,艰难的挤出两个字:“知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污蔑我的妻子会有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