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唐留如的案子是在幸福村,所以安婷羽也只能将唐留召关在幸福县衙的牢房里。
此时,阴暗的牢房内发出阵阵霉味,还混夹着各种刺鼻的味道,安婷羽刚走进牢房就紧紧的皱起了眉,“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就算是给刑犯住的,也得讲究卫生吧?”
若是在二十一世纪,就算是监狱,除了没自由,里面可是干干净净的,一来是因为人权问题,二来是因为文明卫生问题,其实把卫生搞好并不是坏事,这样一来可以减少囚犯的生病率,从而也可以减轻国家的负担,因为当囚犯生病之时还得给他找医生看病呢!那多不划算。
另一旁,陪同她进来的朱心丙陪着笑说道:“安大小姐,这里只是关押囚犯的地方……”
“改善!”
“可是……”
“难不成你以让每次来问犯人话的时候都得在这种空气下办事?”
安婷羽凌厉的一句话落下,朱心丙立即冷汗淋漓,并且立即回道:“是是是,是下官愚钝了,马上改,下官马上就让人来收拾干净,绝对不留一丝污染。”
“嗯,你下去办事吧!我要独自审问唐留召。”
“这……”
“嗯?有什么问题吗?”安婷羽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视而来,朱心丙赶紧摇了摇头,“没,没有,下官就是想着安大小姐也许会需要下官效劳的地方。”
“没有!”
“……是!那下官先告辞了!”
朱心丙退下之后,安婷羽才走进最里头的牢房,也就是暂时关押唐留召的牢房里,然后又对当言说了句,“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这厢,走出牢房的大门,朱心丙疑惑的回头看了眼,这时,他身旁的衙役也疑惑的道:“朱大人,您有没有觉得这个安大小姐怪怪的?这牢房本来就是脏兮兮的,她挑剔什么啊?而且她若真想问犯人,可以在衙门里问啊!只要把犯人带出来就是了,何需弄那么大的动静,竟然要改善牢房,真是天下奇谈。”
朱心丙微微皱了皱眉,“谁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总之留个心眼吧!”
“是,小的知道了。”
……
走到唐留召的牢房前,安婷羽依靠在牢房的栏杆前,悠悠的说道:“唐大人,看来你平日的办事能力真不错,你看这重型牢房,除了你,竟然没有别人,我该说可喜不是可悲啊?”
“你来干嘛?不是有证据了吗?还想来问些什么?”唐留召穿着囚犯的衣服,坐在一张又破又旧的木板床上,他淡淡的瞥了安婷羽一眼,又冷漠的收回。
安婷羽问非所答,她只是盯着牢房内的一碗饭说道:“干嘛不吃?虽然这里的环境是差了点,可是人是铁,饭是钢,就算死囚也该吃饱上路,你何必为难自己,况且你这案子还没结呢!”
“是没结,可是本官怕自己一口吃下去,那就真的得结了。”
安婷羽一愣,然后看着他,“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
安婷羽没有把话说完,她只是从自己怀中取出一枚银针,然后插入那碗饭中,当她再取出来的时候,她却惊骇了。
“竟然有毒?”
银针变成了深黑色,可见饭菜里搀和着剧毒,可是安婷羽却不敢断定,这是唐留召自己搞得把戏,还是真有人要谋害他,因为眼前的人是被村民举报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在她面前伪装,毒也许是他自己放的,为的就是洗清嫌疑。
“看来本官没吃是对的。”
“一天两天不吃或者是饿不死你,可是这么下去也不行吧?”安婷羽面无表情,像是在称述一件事,又似乎在试探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如果毒是他人投放,那么唐留召肯定会一直不吃,可是如果是他自己放的,那么他肯定会改变方向,毕竟他也不会真的饿死自己,可是问题是有一半的几率是别人投放的,若是如此,而她又知道此事,她也不能当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她想听听他是怎么回答的。
“本官现在只是疑犯,不是已经画押的死囚,几本帐簿就陷本官入牢,告本官鱼肉百姓,安大小姐总不会置之不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