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太后?
安老爷子是如此,当言是如此,就连景傲天也是如此,而且景傲天凭什么认为太后会在乎她?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安婷羽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在当言的护送下回到相府,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当安婷羽走进相府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安东临那高大的身影。
安婷羽淡淡一眼,然后直接从他身影越过,见状,安东临威严怒喝,“站住,见到自己的父亲都不会开口了吗?真是不懂礼数的东西。”
“东西?”安婷羽回头,一双犀利的瞳眸散发出冰冷的气息,凌厉傲然,讽嘲冷笑,“我亲爱的父亲,若要人敬己,先要己敬人,你扪心自问,你是我的父亲吗?如果是,我被抢夫时你在干嘛?听说你在帮着安蓉心抢夫不是吗?而安蓉心为了一个男人行凶杀我之时,你又在干嘛?我出事的第二天你就不闻不问的出远门了不是吗?如此的你,你有资格做我的父亲吗?你根本就不配。”
“你……”安东临冷眸一瞪,勃然大怒了,“你这个逆女,你这是在教训为父吗?我是你的父亲,做女儿的,只有听话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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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安婷羽讽嘲轻笑,“只生不养的父亲,对我而言跟路人没什么两样。”
“路人?你竟然说为父是一个路人?你这个不孝女……”安东临怒气冲天,扬手就想教训安婷羽,可是他才扬手,原本在一旁默默无声的当言立即截下他的手掌。
“承相大人,您若对大小姐动手,老爷子会生气的。”当言淡漠的神情,一板一眼的说道。
“本相管他生不生气……”
“当言,放开他,”安婷羽出言打断,突然笑得甜美,“我倒是很想看看我们的承相大人是怎么发威的,不过我可以保证,他若敢动我一根指头,我保证他明天一定会从承相的位置上滚下来。”
她的笑容明明是那么温柔,可是如此温柔的安婷羽却让安东临无来由的一阵惊粟,早闻言自己这个长女变了,可是他一直认为一个人再怎么改变也不会有太大的差异,然而真的与她对持时他才发现,这个女儿真的改变了很多。
不管是气场还是神态,浑身所呈现出来的是如此的冰冷狂傲,聪明沉稳,不浮夸,句句简洁正中要害,这样的安婷羽,安东临甚至有一瞬间以为眼前站着的人是自己敬畏的安老爷子,而且那冷傲的性子……
真像一个人!
安东临盯着她,有始以来第一次如此细微的打量着安婷羽,柳叶眉儿弯弯,妖魅的眼眸晶莹如星,高挺小巧的鼻梁,不点而朱的红唇,还有……
那块胎记,此时,安东临才发现,如果没有那块胎记,其实安婷羽长得很像他已逝的妻子,安婷羽的母亲付银春。
想起付银春,安东临犀利的瞳眼闪过一抹暗淡的轻愁,他轻轻的甩开当言的手,不发一语的离开了。
安婷羽一愣,看着那高大的背影,突然觉得威武的安东临就像一个斗败的公鸡,变得有些落寞孤单。
“他怎么好像突然泄气了?”安婷羽问。
当言看着安东临消失的方向,有些叹气,“大概是想起夫人了,其实承相大人不是不想对你好,而是无法对你好,当年,相承大人与夫人相知相交相爱,他们的感情很好,可是因为那个人,这个家毁了,夫人受辱选择轻生,承相大人一直不能原谅她的‘抛弃’,当然,他也是无法原谅自己的无能。”
“这么说来,这个男人也不是太坏。”因为他不是无情的人,只是太懦弱了,懦弱得不敢面对一切。
“可是为什么还会让二夫人进门?他们不是很相爱吗?”安婷羽还是不能理解,既然那么在乎,那么安东临心里应该容不下别人,可是二夫人孙氏是怎么走进相府的大门的?
安蓉心的年龄与她相差不了多少,所以肯定是在事发之前。
“二夫人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因为酒后乱性,承相大人误以为是夫人,事后二夫人闹着要自杀,是夫人让承相大人收她为侍妾的。”
“一哭二闹三上吊,真够无聊的戏码。”安婷羽冷冷一哼,眼眸带着淡淡的讽嘲,以二夫人贪权恋势的性子,想必所谓的酒后乱性也不过是二夫人的把戏,就是可怜了她那‘生母’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阴谋。
次日,皇宫里传出一个惊人的传言,传闻,相府的大小姐聪明过人,不仅会弹钢琴,还会医术,甚至连皇帝都鼓掌叫好。
竹春阁里,安婷羽淡淡的挑眉,“皇宫真是个可怕的地方,那么严密都会传出新闻。”
“大小姐,虽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但当言觉得此事未必是宫中流传出来的。”
“那么你觉得是谁?皇帝?太后?还是景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