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暗自庆幸,幸好每次刘香兰去整云若夕时,她都只简单帮了下腔,没刘香兰得罪的程度深。
只要今日之后,她努力帮与云若夕交好的王六媳妇,找回闺女,这个仇怨就可以结了。
云若夕注意到牛春花的视线,看了过去。
牛春花顿时积极道:“大人,这刘香兰和洪大痣的奸、情,我是一清二楚啊,三个多月前,洪大痣偷抢云寡妇家两个孩子不成,刘香兰就找到了我。
说什么云寡妇被洪大痣打得半死不活,让我去把两个孩子趁机收了,幸好人家云寡妇福大命大活了过来,这才没让刘香兰的奸计得逞。”
牛春花本来也是奸计差点得逞的一员,但现在由她来叙述犯罪过程,反而把让人觉得,她就是单单纯纯的人牙子,被刘香兰欺骗的。
“刘氏,你还有什么话说!”县太爷瞪着刘香兰,官威压下。
刘香兰瞬间抖了抖,恨声道:“县太爷,我冤枉啊,都是他们合伙起来陷害我啊!”
到现在,刘香兰,都还在喊冤。
云若夕也能理解,牛春花先一步自首,把她逼入犯罪元首的地位,要是她不喊冤,罪名就会全落在她身上。
县太爷审案,可没村长里正这么啰里啰嗦,刘香兰这等村民,在他眼中,连名字都不屑询问的。
“来啊,拖出去,先打三十大板,什么时候把犯罪过程交代了,什么时候停止!”
县太爷令牌一丢,刘香兰就被拖了下去。
她死命的喊着冤枉,但每一个听众心中都知道,这恶毒的妇人,根本就不冤枉。
先一步被拖下去的张氏,哭惨的力气,彻底被打没了,眼见刘香兰出现在视野里,她立刻哭喊起来——
“大人,是这个贱人,都是刘香兰这个贱人,她勾引我相公,让我相公帮她去害人,她不得好死啊——”
眼见张氏被打了几个板子,就熬不住了,立刻张嘴开始交代,“大人,我确实不知道相公去了哪里。
但这个毒妇肯定知道,她和相公,早早的就认识勾搭上了……”
县太爷淡淡抬眼,喊了声,“把她拖上来。”
“是!”
屁股压根还没见血的张氏,惊叫着被抬上了公堂,立刻把这些年刘香兰和洪大痣勾搭的事,交代个清清楚楚。
“大人,我没办法啊,洪大痣是一家之主,家里的进项全靠他,我要是跟他吵,他就要休了我。
我没得办法,只能忍气吞声,不把他们的奸、情说出去……”
张氏的这些话,在场的人都能理解,妇人在婚姻里,的确是做不到主的那一方。
县太爷虽然没问到洪大痣的下落,但刘香兰与人通、奸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了。
这时,外面响起了刘香兰的惨呼声。
她开始挨板子了。
站在人群中的刘香琴看到这一幕,顿时忍不住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