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巫天魍看着桌子上的玉瓶,眼睛眯得更细了。‘嘿嘿,嘿嘿’的连声阴笑了好几声,巫天魍这才慢吞吞的将那骰钟放在了桌上,淡淡的说道:“你是古家的哪位兄弟?少见,少见。只是,你称我为兄,我巫天魍却是担待不起的。我爹爹和你们古家当代大长老平辈论交,你们古家的现任家主都要叫我一声师叔,这个‘兄’字,我承受不起啊。”
那古家的年轻人被巫天魍骂人不吐脏字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有点恼羞成怒的喝道:“哪里有这么多的闲话?巫天魍,你却是开骰钟的是。我这‘天蝉丹’,你一颗定价多少罢?哼哼,那些仙石元石的也就罢了,我古家却是不希罕这些玩意。”
话音刚落,巫天魍身边不远处背着震天弓的行宗已经是两眼冒火的大吼一声,大声叫嚷道:“古家的,我行宗和你赌这一局。我这把震天弓乃是有名的神器,你那‘天蝉丹’却是比不过的,你再多多的压上一点东西才是。”输红了眼珠的行宗早就忘记了震天弓是他性命相关的法宝,无比冲动的就把震天弓砸在了赌桌上。
古家的年轻人大笑了一声:“哈哈,震天弓?我古青和你赌了。我再加上百草道人炼制的各种灵丹一百粒,如何?”这古青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分明就是看到行宗输红了眼睛,想要故意的占他的便宜。不要说一百一十粒灵丹,就算一百一十万粒灵丹,也是没办法和震天弓比较的。灵丹尽可以炼制了,只要多耗点时间,还怕炼制不出灵丹么?但是震天弓这样神器级别的法器却不同啊,天下能和震天弓这种杀伤力极其强大的法器比美的法宝,能有几件?
金宝玉已经挤到了行宗的身边,看到行宗红着眼睛都把自己望月一门的镇门法宝都压了上去,不由得气得大叫了一声,狠狠的一拳将行宗从那赌桌边打飞了出去:“简直就是混蛋!”金宝玉手一扬,一道五行神雷中的葵水神雷轰在了行宗的脑袋上,冰冷刺骨的寒气顿时让行宗浑身一抖,从那麻木浑噩的状态下清醒过来。行宗顿时突然醒悟,惊惶的连忙抓起了震天弓,用那惭愧至极、后悔至极的眼神,胆怯的扫了金宝玉一眼。金宝玉冷冷的哼了一声,随手丢了一块极品的‘水化龙脑香’在桌子上,淡淡的说道:“古青?这‘龙脑香’,也比得过你的那一百一十粒所谓的灵丹妙药了。有了这宝贝,炼化进自身元神,却是不惧心魔阴火侵害心神的,你可愿意赌一局?”
古青呆了一下,惋惜的看了一眼被行宗抓回去的震天弓,然后炽热的眼神就投在了那‘水化龙脑香’上。他抿着嘴笑了几声,淡淡的说道:“妙极,果然是好东西。对元神期以下的修道人没甚用处,对渡劫期的高手有天大的好处。你这一块‘龙脑香’,怕不够五名渡劫期的高手使用么?我和你赌了。”他抬头看着巫天魍,大声喝道:“巫天魍,开骰钟罢!”
巫天魍哈哈一声大笑,看了一眼紧贴在金宝玉身边的巫沫儿,就伸手握住了骰钟的盖子。他嘻嘻笑道:“可没人下注么?那,这一局,可就是古青道友和这位风千里兄弟两人的单独赌局了。真没人加注么?古青道友下注是小,风千里兄弟自然是压大了。”
金宝玉冷笑一声,突然传音给巫天魍道:“若非你是沫儿的亲生大哥,就凭你诱使行宗沉迷赌局的事情,我必杀汝。”
巫天魍嘻嘻一笑,扭头看着金宝玉,同样传音道:“我的好妹夫,你还没娶到我家沫儿,就开始对大舅子不客气了?唔,你怎么杀我?”
金宝玉眼里闪过一道极其凌厉的寒光,他冷哼道:“你想要试试么?”
巫天魍眼里凶残的光芒微微一缩,随即那凶光暴涨,他点头赞叹,传音道:“好,你看起来一团和气的,心里的杀机却能压过我的气势,妙极,沫儿找了个不错的男人。只是想要杀我,凭借你刚刚达到的凝神后期的实力,简直就是一场笑话。”他的手慢慢的提了起来,三粒骰子顿时暴露在周围数百名修道人的眼前,一群人同时惊呼起来,还是一把大,连续三十六把开的是大!古青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输掉了一百一十粒足以保住一百一十条性命的灵丹。巫天魍却不管那些修道人的惊呼和疑问,只是传音给金宝玉道:“你现在的实力,连见我爹爹的资格都没有,还说什么娶沫儿?简直就是可笑。我诱使过那行宗小笨蛋赌博么?我有强拉着他加入赌局么?心魔不除,他凭什么升仙了道?”
巫天魍身上威势大作,一股子极其强劲的气息压向了金宝玉。金宝玉低头沉思了一阵,猛的点点头,朝巫天魍抱拳道:“却是你有道理,我卤莽了,回去我自然会教训他。古青道友,那灵丹,你还抓在手里做什么?莫非你没输给我么?”
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巫天魍看着古青,怪声怪气的说道:“古青贤重孙,莫非你输了要不认账么?”巫天魍故意大声说话,按照他爹爹和古家大长老的辈份排下来,毫不客气的就叫了古青重孙!
古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大声叫道:“简直就是荒唐,连续开三十六把大,怎么可能?巫天魍,不要是你和那风千里勾搭在一起坑害我的。”古青实在是舍不得这些灵丹啊,这可是他存了多少年才存下来的私房货,原本以为可以大发一笔的,哪知道巫天魍首手下就真能开出三十六次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