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看向田丰,郑重道:“军师,传令士兵,密切注意北城的情况。张绣佯攻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极可能要入城了。”
田丰道:“老夫明白!”
文丑站在城楼上,他心中郁结,更有满腔的怨恨,见到张绣攻城的情况,也认为张绣的军队可能自太守府入城。
所以,文丑主动道:“张颌,我去太守府外。一旦有军队出现,我会立刻阻击。”
张颌道:“没问题!”
文丑带着麾下的亲兵行动,不多时,就离开了。
张颌依旧坐镇城楼上,他指挥士兵防守,只是这攻城战极为无趣,一天时间过去,张绣除了消耗诸多的石块,以及无数的弓箭外,实际上派遣来攻城的士兵不多,死伤也不大。
这一天,张颌一直等着太守府的动静。
可始终都没有。
这令张颌心头无奈。
张绣这虚虚实实,他完全摸不清楚。
在晚上的时候,张绣已经撤军了,不再进攻。
文丑从太守府回来,脸上尽是怒容,说道:“张颌,张绣把控了密道,可现在还没进来。他始终不采取行动,我们太被动了。依我看,干脆我们走密道出城,袭击张绣。”
“不成!”
张颌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文丑道:“为什么不成?”
田丰接过了话,开口道:“第一,在密道的出口和入口,都有张绣的人在。你一出现,立刻就被发现,不可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第二,就算你尽数斩杀驻守密道的人,可你有多少兵力?把我们所有的兵力都派上去吗?我们的兵力,是比张绣大军少的。”
“两军交战,我们不利。”
田丰正色道:“要击败张绣,就必须伏击张绣,才能以少胜多。”
文丑握紧了拳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坐镇打仗,真是无趣。主公麾下的大军,纵横四方,所向披靡,从没有如此憋屈过。你们的所作所为,以及你们的胆怯畏战,我会如实禀报主公。”
田丰哼了声道:“随你!”
张颌道:“文将军,我指挥军队作战,无愧于心,更无愧于主公。你要指责,我也没有办法。这一切随你。”
“已经入夜,文将军早些休息把。”
张颌大袖一拂,做了送客的姿势,反正已经得罪了文丑,张颌也不管这么多。
文丑哼了声,便转身离开。
这一夜,张颌没发现什么,甚至他做好了让太守府外士兵彻夜镇守的打算,但始终没有等到张绣的军队走密道入城。
时间就这般一天一天的流逝。
转眼间,已经过去四天。
四天时间,张绣一直都是佯攻,始终不曾真正的进攻。
四天时间,张绣不曾走密道入城,始终把持着密道的两端。张绣展露出来的耐性,都让张颌怀疑了,他已经是猜不出张绣什么时候入城,甚至也认为张绣随时都可能入城。
张颌当着田丰的面,曾数次说张绣是老狐狸。因为张绣虽然年纪轻轻,但展露出来的手段,实在是老辣。
这一日,中午。
张绣的军营,中军大帐。
张绣是中午撤军返回的,他回到军营中休息。
刚吃过午饭后,张绣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司马懿急匆匆的进入营帐中,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道:“主公,成了,事情成了!”
张绣道:“什么成了?”
司马懿道:“四天时间,我们的士兵彻夜不眠挖掘,已经挖掘出一条六丈长的地道。这一条地道,是横亘在城墙下的。如今以木桩撑,只要毁掉木桩,北门的一截城墙,便会坍塌。”
“好!”
张绣的脸上,露出了欢喜神情。
事情成了!
等了四天,终于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