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你娘了头!说的好听,刚才还指挥兵马狠狠地打老夫,你当我傻呀?
韩遂心下气闷,面上却是毫不改se,闻言笑道:“老夫适才领兵前来投诚,不想却是一不小心勿撞惹了袁卫尉的虎威,实乃是惭愧之至,还望袁公海涵,勿要怪罪。”
这话说起来乃是迁就,实则是变相的跟袁尚讨说法,韩遂心里憋气o阿。
袁尚何等入jing,韩遂放个屁,他立马就能嗅出味来,但听这老儿此番稍一言语,袁尚便立马换了一个脸se,嘿然笑道:“误会,纯粹的误会!前方的探子来报,说有大批兵马陈列于我军营寨之外三十里,袁某还以为是曹cao来攻呢!哪里知道却是正好赶上韩将军前来投诚?实在是一场夭大的误会,若是知道韩将军来,袁某又岂能以枕戈相见?”
韩遂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袁将军,说实话,适才若不是老夫派去的信使稍稍快些,说不得这颗老头颅,已经是被你砍下来祭旗了!”
“哪能o阿,韩将军你真会说笑,大不了我下次改,不打就是了。”
韩遂闻言顿时一窒。
这个竖子,他到底会不会说话?一次不够,还想来下次?
袁尚身后,田丰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即起身对着韩遂一拱手道:“韩老将军,老夫田丰,想向您请教一些事情,还望韩将军能够如实相对,则老夫感激不尽。”
韩遂一听田丰的大名,心中顿时不由得起了几分正视,急忙拱手回礼道:“久闻田公大名,如雷灌耳,不知却是有何事相询?”
田丰哈哈大笑,冲着韩遂拱手道:“不敢不敢,老夫向韩将军所询问之事,无非不过是如今袁曹两军尽皆入驻关中之境,谁输谁赢,尚未可知,众诸侯包括马腾在内都是抱着观望态度,唯有韩将军胆大非凡,却是敢一招下注,不知却为如何,还请将军教我?”
韩遂心中早有应答之法,笑着道:“田公这话,却是问到了点子上了,依照老夫的xing子,本应该也持观望之势,看一看袁曹双方的大军此番在关中相争,究竞谁强谁弱,怎奈当年钟繇集合众诸侯北上攻伐并州,众诸侯尽皆随行,唯有老夫筹办粮草而后至,且不曾与战,钟繇被擒拿之后,老夫自料深得曹cao忌讳,此番若是投诚于曹cao,就是胜了,只怕因为当年之事,也未必会有什么良善之果o阿。”
韩遂此言并无牵强,且颇有几分为顾忌,却是惹得众入一同点头。
却听韩遂话锋一转,又道:“更何况,袁公在河北励jing图治,整兵备战三年,此番南下,确属早有准备,实乃继当年官渡之战后的又一势雷霆之机,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自筹以双方的实力来衡量,还是以袁公胜算大些,故而诚心来投,还望袁公接纳。”
袁尚急忙点头道:“韩将军放心,你是关中众诸侯中,第一个在没看清形势下便倒向我军的,
i后袁某必比薄待!”
“多谢袁公!”
“老将军一路辛苦,不妨权且回去休息,整备兵马,以待曹军至
i,我等共行雷霆一击!”
“诺!”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便见韩遂闪身走出了帅帐之门。
袁尚看了看韩遂的背影,转头问田丰道:“田先生,你看这老家伙说的可是心中之话?”
田丰摇了摇头,道:“至少目前看不出来他说的是假的。”
“是么?”袁尚轻轻的摸了摸下巴,眼珠子提溜乱转,道:“凭心而论,虽然这老头子的投诚举动和话语真诚,但我这心里,总感觉哪里有一点不太对的地方,虽然很细微,但还是有!”
站在袁尚左面,一直没有吭声的司马懿闻言道:“不知主公说是不对劲的地方,乃是何处?”
袁尚笑着道:“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他太实诚,太讲究了………率兵前来投诚归顺,无缘无故的被我军一顿好打,居然也不张嘴问我包赔损失,这样的熊津,是不是未免太宽阔了一点?反正要换成是我,别的不说,讹死对方那是一定的了!”
司马懿和田丰闻言,顿时无语,豆大汗珠顺着头颅滚滚而落。
**********************另说韩遂这面,一直满面平淡的他再出了袁尚的军营,见了迎接他的阎行之后,瞬时变得扭曲狰狞。
阎行见了顿时一惊,忙道:“主公,你这是怎么了?”
“夭下不要脸者,非袁尚莫属,给老夫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绊子,居然连给我包赔损失的意向都没有,还鼓动着我整备兵马,帮他对付曹cao?老夫我就呸了……哼哼,他以为我是诚心来投?别做梦了!彦明,这段时间你且仔细学着,看老夫如何使计,在其中周旋,让袁曹两方和关中众诸侯三方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