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贼!事到如今,我与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有本事放马过来。配纵然是战至只剩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会让河北的基业断送在你这小人的手里!”
辛评冷笑一声,道:“审配。你一门心思的为袁尚那小匹夫卖命,又是何必呢?他给了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对他这般忠心?不过是一竖子而已,值得你这样跟随么?......投降吧,以你的才华,若是到了曹司空麾下,前途必将不可限量,何苦执意拘泥于此?”
“哈哈哈哈~~~~!”
审配怒然的笑声从府中隐隐的传了出来:“你这畜生,也配与我谈前途二字,我且问你。这些年来,袁氏可曾丝毫亏待于你,你如今所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袁氏所赠予的?你自己拍着良心说道说道,你为什么反?你凭什么反?你若是能说服的我。审某直接拔剑自刎于你辛评面前!”
辛评沉着脸,恼怒的言道:“老主公在日,河北何其富庶,何其强大!我辛评受老主公厚恩相待,本当忠心侍主,从一而终。怎奈袁尚小儿,不尊王化,不尊先祖,自即位后就罢拙功臣,强提嫡系,刚愎自用,烂改国策,攻打兄长,威逼乡绅百姓,导致河北四州分崩离析,民众苦不堪言,如今的四州之地早已不复当年之鼎望,我今日此举,实属无奈!虽对不起袁氏,却对得起汉室正统,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这四州基业!试想舍一袁尚而救河北四洲之人,何乐而不为之?”
“你,你简直是放屁!口不择言!”审配虽有才干,怎奈嘴上的功夫委实不如辛评厉害,见这不要脸的将什么汉室江山,河北百姓统统都搬出来了,差点没气的一个嗝昏死过去。
这也难怪,虽然辛评说的道道都是风马牛不相及、驴唇不对马嘴的干货,怎奈偏偏他说的那些东西都占据了大义,审配也不能从字面上反驳他什么,只得在院子里干生闷气。
辛评却是一副小人得势的猥琐笑容,冲着府邸内的审配高声叫道:“怎么样?审配,没有话说了吧?还不履行你的诺言,给我出来在我面前自裁?言而无信么?”
审配气得直咬牙,在院子内狠狠的啐了一口,张嘴骂道:“呸!逆贼,让我自刎?我刎你祖宗!”
“嘿!胡搅蛮缠是不?你出不出来?”
“呸!出你祖宗!”
辛评眉头一皱,怒道:“好,姓审的,你说出的话不履行,休怪我不念同僚之谊了!”
“呸!我跟你祖宗有情谊!”
“好!姓审的,你牛!你看我今天不砸破你的府们,送你去给我祖宗磕头的,我就不姓辛!来人啊......强攻!”
“杀……邺城之内,各府各街打得如火如荼,袁尚这面也没闲着,率领着一众侍卫左右突杀,终于来到了袁谭所在的府邸。
此时的袁谭府邸已经被郭图所控制,他欲劝说袁谭,怎奈袁谭竟然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袁谭准备了一堆柴火,堆积在了自己的书房,不听郭图的任何一句苦劝,只言谁若是敢逼迫于他,他就点火**,绝不手软。
郭图奉命劝降袁谭,本以为势在必得,但万万却没想到袁谭居然刚烈的不受一句劝阻,甚至还要自杀?
这下子可是吓坏了郭图,他不敢进袁谭书房的门,只是命人将袁谭的府邸团团围住,自己则是焦急的在外面搓着手,等待己方的兵马前来增援。
直到袁尚赶来的时候,郭图还是没有踏进袁谭的书房门半步,急的咬牙干瞪眼。
“主公!”见了袁尚亲至,郭图急忙俯身倒地,冲着袁尚大礼参拜,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嚎:“主公!郭图无能,不能劝说袁谭回头,身有重罪,还望主公责罚!”
袁尚不以为意,笑着扶起郭图道:“公则先生说的哪里话,此次若是没有你为个中内应,只怕邺城早已被曹操和辛评图谋攻下,你救了整个河北,我谢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你?以前是我冷落了你,从今以后,你郭图就是我袁尚的心腹谋主.....咱们主从两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携起手来,一起祸祸天下苍生……啊——?”郭图闻言一惊,显然是被袁尚的话吓到了。
“咳、咳.......我是说,咱们主从二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拯救天下苍生!”袁尚面露尴尬,急忙改口纠正。
郭图抚了抚胸口,长叹口气道:“郭某誓死追随主公......主公,你刚才的话可吓死我了,有普没谱啊,我还以为跟了个禽兽呢,下回不带这么调理人的了~~~!真讨厌~~~~!”
袁尚……二人之间,就这么沉寂了好一会,突听袁尚长叹口气,起身指着袁谭的府中道:“里面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郭图面露尴尬之色,随即将自己如何领着亲信控制了袁谭的府邸,袁谭又是如何在书房内布置了柴火,自己劝说袁谭没几句就被他赶了出来,还以**来威胁自己,使得自己现在进不能进,退不能退,只能守护在原地干巴的瞎着急。
袁尚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道:“也就是说,袁谭现在所待的书房已是布满了引火之物,他还手舞火把,不允许咱们踏进半步,不然他就**?”
郭图脸色沉重,无奈的点了点头道:“对!”
“郭先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想**,咱们让手下准备些水候着,他一点火,咱们随时扑灭不就得了?”
郭图摇了摇头,叹道:“袁谭此番准备的甚是隐秘,不但在事前阻断了府内的一切水源,还将盆盆罐罐等汲水之物砸了个粉碎,这整个府内,别说是个盆了,就连个夜壶都搜罗不着,一会事急,如何能够灭火?”
袁尚倒吸了一口冷气:“对自己下手也这么凶狠?大哥这招也未免太绝了!”
郭图沉痛的看了袁尚一眼,道:“主公,事到如今,咱们应该怎么办?邺城战事紧迫,时间可不等人呢。”
袁尚想了一会,突然双眸一亮,似是有所明悟,猛然转过头来问了郭图一句。
“郭先生.....你,现在有尿么?”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