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干的并州军明显不太一样,由于并州军臂力强,射程广,再配以一般士卒不能够拉开的重牛角弓,可以缩短攻击频率,大大增加了发射的次数。
从天而落的箭雨便如蝗虫一样,扑天盖地的向着攻寨的关中联军落了下来,穿透敌人单薄的皮甲。把敌人钉在地上。并州军每发射一轮箭弩。几乎都使敌军损失惨重。
仅仅眨眼之间,袁军大寨外便化为尸体的海洋,到处都是关中联军的残肢断臂,两军实力的差距,此刻已是能充分的体现出来!
看着敌军一次次的攻打营寨不成,袁尚略有些紧张的心随即放下,转头问着身边的高干,道:“王八尥蹶子,没后劲!这些关中联军的战斗力真是弱的可以,根本就不是咱们的对手.......只是不知那马超的兵马此番可出战了没有?”
高干闻言摇了摇头。道:“马超倒是安分的紧,从敌军攻寨至今,却是不曾出面,不知是何缘由。”
袁尚闻言一愣。接着低头思虑了好久,嘴角在不知不觉间挑起了淡淡的笑容。
“马超前日与我等交战,先是斩了何朗,又是以西凉铁骑吓退了我大军部众,神威凛凛士气正浓,当是再建先功之时!今日攻寨却没有他的份子,看来众诸侯联军和他的关系已是变得很微妙了。”
高干闻言一奇,忙道:“主公此言,何解?还请试言之。”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出于众人必诽之......不知表哥可明其中之意否?”
高干低下头去。默默地思量着袁尚话中的涵义,道:“主公的意思是说,此刻的马超因为立下了大功,而受到关中其他诸侯的排挤,以被离心?”
袁尚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如我所料没错,今夜关中诸侯攻寨的联军不能得逞全功,到了来日,钟繇必会再次派遣马超一部出战!”
高干闻言,顿时精神一震。道:“既然如此,马超若领兵来攻,我等又当如何行事?还望主公示下!”
“简单,表哥只要记住一句话,半个月内。必然令关中联军再无能力与我军继续相抗,溃散而逃!”
“哪一句?”
“遇诸侯则削。遇马超则尥!则大事可成也……关中众诸侯攻杀一夜,无奈遇到了袁军猛烈的还击,竟无尺寸之功,不得已只得败兴而归,却是少不得又让马超一顿连贬带笑,恨得牙牙直痒,却偏偏又没招没落的,只能干瞪着眼生闷气。
关中联军败了,第二日,自当又轮到马超出战!
众人本以为会是好一番血战,不想袁军似是得了“马超恐惧症”,遥遥的看见了马超的旗帜之后,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立即回军北撤,仓皇而逃,连营寨也顾不得要了,直接全盘的扔给了马超,退兵十里又重新立一营寨。
如此一来,马超军稀里糊涂,又立下一个夺营的大功!
当然,他回去之后,却是少不得又将众诸侯一顿讽刺贬低,只把十余路诸侯弄得是如同王八钻火炕,连憋气带窝火!偏偏有火还没理由撒,只能任凭马超仗着军功在自个面前得瑟。
以段煨,候选等人为首的诸侯越想越觉得不是个滋味,随即又向钟繇请命,要求再去攻打袁军的大寨。
钟繇心下不安,隐隐约约间总觉得事有蹊跷,可偏偏还品不出高干这个隐屁的滋味,无奈之下只得应允。
于是,关中各路诸侯又一次雄纠纠气昂昂的出兵了。
不成想袁军见了马超耸的尿裤子,一见其他的关中联军,立刻就跟信了春哥似的,各个原地复活!死守着营寨愣是不让关中军前进一步,只把诸路关中军打的哭爹喊娘,狼狈的逃回营寨。
关中军一败,便又轮到了马超等一众出马。
西凉军现在已经是摸准了袁军的脉门,根本就不用打,只是一个个跟散步似的往袁军大营前溜达一圈,袁军一见马家的旗帜,立刻就闪,跐溜跐溜跟耗子似的,愣是让马超兵不血刃的又下了一座营寨。
如此数日之内往来五次。
马超的兵马一溜达,袁军便立刻关门放狗,掩面而逃;关中诸侯的兵马一出,袁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不可一世,各个虎逼朝天。
几日后,一首不知由谁编写的小短词开始在东郡一代和关中诸侯的大营中广为流传,形容的倒很是贴切……天下至尊,河北枭雄,号令天下,莫敢不从,马超不出,谁与争锋!
如此来来往往的多了,别说关中诸侯心中有气,就连钟繇的心中也越来越觉得不妥地,深感个中蹊跷甚大,却偏偏道不出是什么名堂,弄得老头每日在营中冥思苦想,不吃不眠,腰围整整掉了三圈。
而关中诸侯和马超之间也是越来越貌和神离,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嘴上不言,心中却在日日猜度。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已是连丢六所大寨的袁尚终于接到了张燕的快书!
弘农贼张白骑已然说服!就等着袁尚下一步的指示了!(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