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微微一乐:“我这弟子真洒脱。”
说到这里,便见二人的身影在院落门口一拐,姗姗离去,缓缓的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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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守在院落门口的一众灰霜营侍卫方才一个个幽幽的转醒,原来却是左慈老儿常年炼丹,丹药炼的没什么进展,药磺朱黄之术却是玩的比较精通,也不知是用什么迷药,将一众侍卫迷昏过去,方才入内而来。
灰霜营侍卫一不小心为左慈所算,纷纷前来袁尚面前请死,不过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袖子带过去了,让众人心存感动。
不过从此之后。袁尚身边的守备力量倒是愈发的加强了。
三女在袁尚的嘱托下。也是没有将这事告诉刘氏,唯恐增添其忧虑,不过她们三人从此之后每日俱至,往袁尚那里却是勤快了不少,期间也有互相攀比不忿,争风吃醋之事发生,亦是不需言表。
倒是那本被左慈遗留下来的《遁甲天书人遁篇》,守孝无事时,袁尚也是信手翻来看看,当真还记载着不少的兵家战阵。排卒布阵之法,其中有些亦是新奇的布置古书未载,不过具体有没有用,却还在两说之间。
一个老疯子留下的破竹简子。能有多大用处?
转眼之间,一个月守孝之期已过,袁尚最后一次拜祭袁绍的灵位,返回大将军府,开始了正式的执政生涯。
回去第一件事,就是验看田丰上书的养兵屯田,裁剪军伍之方。
看得出老犟驴这回真的很用心,一条一条,一款一款,都列的非常详细。非常符合实际,具〖体〗内容不以言表,倒是最重要的三条引起了袁尚的关心。
首先就是整个河北军伍中,裁军还田的士卒至少在一半以上,在编的兵马,只留下择选的精装之士二十八万,其余全部遣返归田耕种,以为后需。
其二,黑山贼张燕的归附之军,筛选的老幼亦是遣返归农。剩下的精装之士编入军中,再从这些精锐之中,再一次的抽调最精锐的两千人编入无极营,至此,无极营的兵马。便即扩充至了三千人众。
其三田丰提出的一点,令袁尚大感震惊。
田丰请袁尚在一边整理内政。休养生息的同时,出榜招贤!
招贤令!
貌似在历史上,曹操曾做过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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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与青州交界处的官道上,奉命前往青州问责的郭图神清气爽,得得瑟瑟的领着一支队伍,向着临淄城的方向缓缓的打马而去。
殊不知,前方官道两侧面的山林中,一支身着青州兵将服饰的兵马,如同一群等待猎物的群狼,一个个闪烁着绿油油的眼睛,饥肠辘辘的盯着远处越行越近的郭图。
赵云身穿一套刚刚打造仿袁谭平日装束的鳞甲,脸色罩着黑布,双目阴沉的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郭图,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
赵云身旁,司马懿斜叼着一根麦穗,斜靠在马上,双眼望天,目光中充满了闪烁的光芒,不知在寻思些什么。
思考了好久,终听司马懿长叹口气,摇着头叹息道:“唉,想你我四人,不是智谋多广士,就是阵前虎威之将,如今却是干起了这装鬼唬士,劫道毁人的下贱勾当,这儒家子义,圣贤雅书,却是都白读了,可悲,可叹.....真是耻辱啊!耻辱!”
逄纪不满的转过头去,瞪了瞪眼道:“消停儿的啊!不乐意来你别来,没人求你!眼瞅着就要干大事了,你这在嘀咕什么圣贤书!惹不惹人烦?掉不掉士气?”
司马懿轻轻地一摆手,道:“逄公这话说得,我这不是见景生情,感怀一下人生的际遇不平吗?你说你生的哪门子气?”
邓昶闻言扑哧一乐,摇头道:“仲达出身世家,不愁吃不愁穿,如今又是出仕天下第一诸侯名家,前程不可限量,况且还有千人浴等着你看,你还要感叹人生际遇不平?那我老人家明天不得找根绳子悬梁自杀!”
司马懿摇头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你们几个的目光,唉....太短浅了,浅的窝到眼珠子里,我跟你们真是唠不到一块去。”
逄纪将头一扭,不屑道:“别理他,他就吃饱了撑的。”
正说话间,郭图的队伍已是缓缓地靠近而至。
“来了!”赵云双目一咪,眼中寒光突爆。
其余三人闻言,神色尽皆一秉。
“好!时机来了!”但见逄纪狠狠的一拍手,转头对着身后的一众伪装成青州士卒的兵士言道:“围上去,别让郭图跑了,但切记围而不攻,不可轻易动手,逄某自有道理!”
“杀”随着逄纪的话音落下时,却见袁军士卒呼呼啦啦的从官道两方包围过去,一个个高举手中的长戈,瞬息之间便将郭图一众围定,当头的开路骑官见状,顿时冷汗直流,惊恐的望着四面还定的兵卒,吓得口干舌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