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说想,他就给,可……周徐纺考虑都没考虑:“不想。”
江织:“……”
眼里簇簇桃花瞬间碎成了渣渣,他只想骂人,什么美色惑人,薛宝怡那个不靠谱的,尽扯淡!
满怀欢喜落了空,江织气恼地看她:“你不是说我好看吗!”
周徐纺被他翻书一样快的情绪弄得有点懵,眼里露出了茫然:“不能说啊?”可大家都觉得他好看啊,她不可以夸吗?
所有心猿意马被一盆冷水浇透的江织:“……”
她是真一点都不贪图他的美色,不知风月,也不识情趣……江织拧了下眉,行,是他操之过急了。
动心忍性,徐徐图之。
弱肉强食那套,他不敢用,怕是毕生耐心都要交代在她这里了。
江织深吸了一口气,一口喝了小半罐牛奶,把眉眼里的急不可耐藏好,别开眼咳了几声,眼里水汽上来,病弱了几分:“我们是不是朋友?”
他知道,周徐纺吃软,不吃硬。
她迟疑了一下,点头。
“那明天晚上请我吃饭。”怕她不答应,江织特别指出了,“我送你吊灯了。”
她这次答应地很快:“好,我请你。”
江织眉头这才舒展。
这时,她手机响了一声,看完手机,问江织:“你现在有空吗?”
“有。”没有也得有。
“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随后,周徐纺领着江织去了影视城外面,刚出去,江织就听见有人拿着大喇叭在喊他的名字。
“江织!”
“江织!”
公众场合下,这样喧哗,惹得江织很不悦,朝阿晚扔了个眼神。
阿晚立马会意,打算去瞧瞧,是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拿着大喇叭对他家雇主大人指名道姓。
“江织!”
“哪位是江织?”
阿晚定睛一看,就见地铁口对面的路上停了一辆大货车,货车司机正扒在车窗上,拿着个大红色的喇叭在吆喝,阿晚正打算过去探探情况——
周徐纺把手举了起来,左右招了招:“这里。”
路对面,货车司机用喇叭隔空对话:“你是江织?”
周徐纺顶着渔夫帽点头,亦步亦趋跟在她后面的江织完全一头雾水。
只见那货车司机从货车上下来,大冬天的就穿了件T恤,外头套了棉马甲,拿着张单子走过来,打量了江织两眼,目光最后定在他头发上,说:“你的鸡蛋到了,一共三千四百九十六个,请签收一下。”
司机的普通话口音很重。
江织怀疑自己听错了,问周徐纺:“这是什么?”
“你喜欢的土鸡蛋。”
江织看了一眼那辆两米高的绿皮大货车,三千四百九十六个……蛋?
他喜欢个屁!
他挑了个最便宜的,她倒好,送他一车。
没做思量,他就问那司机:“能不能退?”他活了二十多载,一掷千金的事儿没少做,这会儿,倒替她心疼起这几个子儿了。
货车司机用看无赖的眼神看他,心想,这小蓝毛肯定是个社会小青年,仗着父母给了个好相貌,搞天搞地不搞正经事,果断给了个白眼:“钱已经付了,不给退!”
社会小青年江·小蓝毛·织:“……”
“你不喜欢吗?”周徐纺再次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她记得江织说过他喜欢土鸡蛋,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送了他这么多心头好,他怎么还不开心。
江织解释:“我吃不完这么多。”
不是不喜欢就好。
周徐纺接了货车司机的单子过去,签了名,又同江织说:“货车下面有米糠和木屑,你把鸡蛋埋在里面,冬天可以放很久,吃不完也没关系,你可以拿去送给亲朋好友。”
江织再一次看向那车蛋,心情很矛盾,满足是满足,但心疼她的钱:“你花了多少钱?”
“没多少钱。”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开心的事,“薛宝怡先生昨天在我这订了很多手机壳,一个手机壳的利润有八块,我赚了好一大笔。”
她面不改色,正儿八经随口道:“我不差钱。”
江织再一次,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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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晚了,今天特别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