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上六路拐头——不甘心于自补做眼,曹雄尽一切努力折腾着,希望找出另外一个眼位。
黑棋四路飞应,不给对方以借劲儿的步调。
白棋五路尖,黑棋脱先于上边三路打吃——以厚味为背景的攻击效果又一次得到体现,实地上的差距也被黑棋追了上来。
白棋左边五路扳——黑棋上边吃通后棋型更厚,还没能找到明确的第二只眼的白棋只能继续在重重包围中苦苦挣扎。
黑棋左边星位右下一路小尖,白棋五路接,黑棋左边星位左上一路小尖,白棋四路挤,黑棋三路接实,王仲明的接应坚实而且简明,使对手无隙可趁,虽然表面似左边黑阵被压缩得很厉害,但只要白棋中腹的大龙不活,损失就可以从别的地方找回来。
白棋左上角七七路贴,黑棋六六路尖,就是不给白棋第二只眼,虽然黑棋的两颗棋子随时处在被白棋追吃的可能,但由于上边有黑子的接应,这两颗子可以顽强逃出,白棋反而失去了变化的空间。
停下手来,曹雄盯着屏幕足足有四五分钟 ,“没办法了吗?”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是征询意见,若不是此时屋子里极其安静,旁边的三个人几乎都听不到。
没办法了吗?
三个人交换着眼色,目光中不见斗志和希望,有的只是无奈与失落。
很显然。曹雄的问题是在指中腹白棋大龙除了缩回去做眼外。还有没有可能先手找到第二个眼位——实地并不占优,全盘又是黑厚,一旦中腹治孤做活落了后手被对方抢先收官,这盘棋几乎就没有扭转翻盘的机会了。
问题的重要性谁都知道,但解决的办法呢?对手在计算方面的准确性上没有人敢去怀疑,更不要说以大龙的死活做赌注去验证,集四人之力的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谁还有可能保持乐观呢?
“大概只能补活了。”参谋团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决策者提供参考建议,曹雄在问,总不可能装聋做哑。所以,虽然很清楚这个回答意味着什么,谭浩强也只能实话实说。
叹了口气,曹雄再一次痛苦地摇了摇头——中腹白棋想先手找到第二只眼的方向只能是右上方。但往这个方向走棋,能不能找到第二只眼先不说,上面白棋的三颗子肯定会受到牵连,到那时,人家即使放弃追杀,把上边的白子收入囊中亦也是大胜之局。
落子,天元位左下两路做眼,再怎么不甘心,大龙的死活终究不能不顾,曹雄最终还是落下这几乎把牙咬碎的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