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淞生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抚着下巴,黄德志饶有兴趣地自言自语道——那时的情况,陈淞生也是参加会议的领导之一,而且为人正直,有时甚至有些刻板,倒不用担心他把事情搞砸,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将消息泄露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这个办法好倒是好,不过,会不会太慢了些?”孙文东提出自已的担心。
“太慢了?怎么讲?”黄德志问道。
“陈老也是认识王鹏飞的人,王仲明从去年年底进入棋胜楼,到现在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陈老要是真能发现他的破绽,还至于到今天还蒙在鼓里?之前的半年都多没做到的事怎么能指望在短时间里有结果?况且,现在王仲明可是棋胜楼的台柱子,如果证明了王仲明就是王鹏飞,他还能留住这员心腹大将吗?不错,以前他是棋院的老领导,但他现在终究是棋胜楼的总经理,处理问题时未必和咱们想的一样,万一他藏有私心怎么办?”孙文东说道。
“呃,陈老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可能为了一已之私做那种事情!”对孙文东的担心刘志峰完全不赞同,他是国青队的教练,管的是国青队队员们的训练和比赛,虽然也是管人,但思想和观念还是偏于棋手更多一些,与孙文东这样的领导终究不是同一种性质,他的人性没那么黑暗,不但孙文东,处处都防着别人,做什么事儿都先往最坏里打算。
“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人终究是会变的。老话说,过一座山,唱一山的歌儿,我不否认我的法可能太消极了,但谁能保证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对刘志峰的反驳孙文东倒是不以为意,说到和人打交道,自已的经验比对方可是强得太多了。
见两个人为这个问题争论不休,黄德志于是当起了和事佬,“呵,以我和陈老几十年的交情,我是比较赞同志峰的法,他应该不是那种为了一已之私而置大义不顾的人不过话说回来,文东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终究他现在的身份是棋胜楼的总经理,把自已的棋社放在第一位考虑也在情理之中。
一人给一个甜枣,这倒是两不得罪的高招,问题是谁都不得罪也就等于谁的意见都没拍板儿。
”呃,院长,我算服了您了,那您说,咱们该怎么做吧。”刘志峰苦笑摇头——领导的艺术太深奥,不是他这种醉心于棋艺的人所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