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关系,上海到北京的动车十一二个小时,正好可以睡觉。好啦,总之这么说定了。先挂了,明天见。”要见自已喜欢的nv人谭浩强当然不会觉的累了,兴冲冲地挂上电话,他现在只想着到时候见面以后怎么安排节目了。
连叫了两声,听筒里都没有反应,金钰莹泄气地把手机放回了包里。
“怎么,那个傻小子要请你吃饭?”陈见雪见状问道,虽然听不清楚谭浩强在电话里讲些什么,不过从金钰莹这边的答话中还是大致可以猜到对话的内容。
“是呀,唉,真烦。”金钰莹哭丧着脸叫道——如果只是普通朋友之间的jiao际她当然不会反感,问题是那个谭浩强很显然是在追求自已,所谓襄王有意,神nv无心,她的心思即然不在谭浩强身上,又怎么愿意和他孤男寡nv呆在一起呢?
“哈,有什么好烦的,放心啦,明天不是还有我吗?咱们俩一起参加比赛,他总不能只请你不请我吧?”陈见雪得意地笑道,有吃白食的机会,她当然不肯放过了,而且这还是劝人为乐的事情,不去做,怎么对得丰收自已这张嘴呢?
“,也对呀。王老师,到时候你也一起好不好?”金钰莹眼睛一亮,扭头向王仲明问道——行动有时比语言更容易被人理解,明天的比赛在中国棋院举行,《围棋天地》杂志社就在中国棋院旁边,到时候孙治肯定会去,这样一来,孙治和陈见雪,自已和王仲明,两对男nv在一起,自然而然就会给谭浩强一种信息,那就是自已和王仲明是一对儿,那样一来,岂不是既不会伤到谭浩强的面子,又能够婉转地告诉他自已不是他的那杯茶,让他知难而退,不要对自已有太多的想法吗?
样不好吧?人家只是请你一个,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会被人家误会是打秋风了。”王仲明答道。他和谭浩强又不熟,干嘛要吃人家的白食呢?
“没关系啦,什么叫打秋风,人家一年能挣好几十万,请下客,吃顿饭算的了什么。人多热闹,王老师,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再说了,人多了热闹,光我一个人在旁边当电灯泡,那不是招人恨吗?”陈见雪笑道,反正是慷他人之慨,这种时候,她向来是比谁都大方。
“是呀,王老师。再说谭浩强您也不是不认识,一回生,二回熟,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天儿,吃吃饭,不是很快就成朋友了?”金钰莹也劝道。
“这个,”王仲明还是犹豫,和谭浩强jiao朋友,他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哎呀,王老师,我说你怎么就那么别扭呀,你想呀,明天你陪着我和莹莹去棋院观战打气儿,比赛结束了,你一个人自已走了,我和莹莹两个人去吃大餐,这象话吗?知道的说是你不喜欢jiao际,不愿意凑热闹,不知道的人却会说我们俩不懂做人的道理,用着人时朝前,用不着人是就向后,我们俩可不想背这种骂名。”陈见雪叫道,
“,对呀,王老师,一起去的就应该一起回来,哪儿有我们去大吃大喝,把您一个人丢开不管的?”陈见雪的话提醒了金钰莹,她也跟着帮腔道。
“这个”王仲明为难了,他的确是不想去凑那个热闹,不过两个nv孩子说的也有道理,她们俩不可能丢下自已不管,自已去吃喝玩儿乐,“好吧,情况吧。”无奈之下,他只有暂时答应下来,明天就要有比赛了,他不想让两个nv孩子心情上出什么问题,反正吃饭是比赛完成以后的事情,到时候情况再说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王仲明起了个早,今天是比赛日,老金头儿亲自下厨做早点,新熬的
ang碴粥隔着两层楼梯都能闻到香味儿,刚出锅的馒头热气腾腾,又宣又软,再夹上独men秘制的酱牛
ou还有咸菜丝,那味道,直接秒杀牡丹园地区所有叫的上名叫不上名的早点摊儿。
金钰莹有比赛,怕对局时会影响到脑部供血思绪受阻,所以不敢吃的太多,王仲明却没有这种顾虑,逮到好吃的当然不能放过,两个大馒头再加两碗
ang碴粥,吃的是沟满壕平,肚子都微微涨起,只怕连中午饭都可以给省了,老金头见此状况大感欣慰,一张老脸笑得连抬头纹都开了。
比赛是十点开始,两个人当然不会十点才出发,九点刚过,楼下就有汽车笛响——棋胜楼里很难有秘密,金钰莹今天有比赛的事儿几乎没有人不知道,程明听说比赛是在中国棋院进行,第一时间就主动表示要送金钰莹去比赛现场,免费的代步干嘛不要,而且不要这种帮忙,反会惹得程明不高兴,所以金钰莹便答应了下来,当然,金钰莹也不会让他白帮忙,车费程明肯定是不会要,所以她包了一块老金头儿特制的酱牛
ou送给程明,想必程家嫂子会非常高兴吧?终究老金头儿的手艺那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路况不错,程明又是开车的老手,车子随着车流平稳前行,几乎感觉不到车身的颠簸,外边旭日初升,霞光万道,金黄se的阳光洒满大地,照耀着晨起都市的喧嚣。
“王老师,以前去过中国棋院吗?”金钰莹问道。
“去过。”王仲明答道,他怎么可能没去过呢?曾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他就住在棋院的宿舍里,那时候,金钰莹可能还是一个拖着鼻涕到处追着大人要糖果吃的小孩子呢。
“什么时候?”金钰莹好奇问道——中国棋院是管理三棋一牌的地方,王仲明即非职业棋手,又没有参加过什么比赛,因为什么会去中国棋院呢?
想应该得有二十多年了吧?”敲了敲额头,王仲明答道,让他说出具体的时候还真的很困难,那时的他甚至连生活自理的能力还不具备,哪里会去记这种事情。
“二十多年?那不是还不到十岁吗?”金钰莹惊讶问道。
“呵,你算术学的不错。”王仲明笑笑答道。
“切,这是在夸我吗?”金钰莹哼到,一百以内的加减法都算不出来,那大概只有习惯了玩计算器的美国人才办得到吧。
“呵,总之,那时候很早已前的事了,很多年没再去过棋院,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了。”王仲明笑道,故地重游,见景生情,不知道到时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能有多大变化,还不是那座楼,除了院子圈了起来还加了men卫,其他和以前也没差到哪儿去。要说不一样,就是院子里的hua草树木都给砍了,全铺上水泥方砖改成了停车场,整洁了许多,也气派了许多,可就是缺少了那种幽静的味道。”程明cha话道——他这个老棋mi以前经常跑到中国棋院对外的棋室下棋,后来棋胜楼开张,有了新的下棋地点,他也就很少去中国棋院了,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可以感觉的到,他对棋院外部环境的变化并不赞同,至于内部的变化,他不是棋院的工作人员,自然是无从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