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修炀嗯了一声。
胡修宇又说:“瞧瞧,同样年纪,人吴哥下班后有孩子老婆暖炕头,你呢?”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胡修宇仔细地瞧,越瞧,越是失望。
“我的大哥啊,你再不结婚,你就老了,再过几年,就快进入不举之年了。”
胡修炀第一次听到‘不举之年’这种说法,他认真想了想,才说:“没事,你比我小都不举,我好歹比你年长几岁,没关系。”
胡修宇:!
他伸手将冰棒从胡修炀嘴里抢走,丢进垃圾桶,怒气冲冲地进了屋。
胡修炀莞尔一笑,才拾级而上,进了家门。
管家见他回来,赶紧走过去帮他拎包脱外套。在外面穿了一天的西装,胡修炀也觉得热。一脱掉西装外套,胡修炀就觉得解脱了。
管家又给他递来一杯水,胡修炀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走到胡修宇身边坐下。
胡修宇呈‘葛优瘫’躺在他家的沙发上,姿势醉人,视线却落在电视上。胡修炀忍不住说:“这样看电视,对眼睛不好。”
“又不是对你眼睛不好!要你管!”胡修宇冷哼,保持坐姿不变,继续看电视。
跟胡修宇讲不通道理,胡修炀直接拿起遥控,关了电视。
胡修宇也不敢真的反抗胡修炀,见状他也只能对胡修炀干瞪眼。胡修炀放下遥控器,注意到胡修宇手腕上戴的腕表,他觉得好看,还有些眼熟,就多看了两眼。
看第二眼,才想起这块表为何眼熟了。
“你怎么戴我的表?”
能不眼熟么,那是他的啊。
胡修宇说:“你放那里不带多浪费?手表手表,当然得戴在手上才够体现它的价值!”
胡修炀无奈摇头,“别磕碰坏了就行了。”他看着胡修宇手腕间那只精致昂贵的手表,又道:“不完整的东西,我不喜欢。”
“好好好,绝对不会给你磕坏。”
胡修宇双手交叉贴放在腹部,他眼珠子盯着天花板无聊地转了几圈,想到了什么,赶紧起身走到餐厅,将放在餐厅上的表盒拿了过来。
他抱着盒子走到胡修炀面前,跟他兴师问罪。“这表谁送的?情人?”
胡修炀看着那个表盒,眉头微微蹙起。
没回答胡修炀的质问,胡修炀反过来质问胡修宇:“你动它了?”
听出兄长口气似乎含着愠怒之意,胡修宇这次不敢贫嘴,老实巴交地说:“不好看,不够骚,我不喜欢,没碰。”
闻言,胡修炀像是长松了一口气。
他朝胡修宇伸出手,“还我。”
胡修宇特别怕他哥,他哥说啥他就做啥,赶紧将表盒递给胡修炀。胡修炀打开盖子仔细观察着那块表,确认胡修宇是真的没有动过,这才安了心。
他合上盖子,将表盒放在自己的腿边,抬头对胡修宇说:“那里面的表你都可以玩,除了这块。”
胡修炀对这块表的态度太值得令人深究了。
胡修宇决定刨根问底,质问胡修炀:“真是你小情人送的?”
胡修炀想了想,才说:“一位已故旧友送的。”
胡修宇笑容一僵,眼里的八卦之色顿时消失。
“对不起。”
胡修炀摇头,“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