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不起她。”
胡修宇不敢想象那样的场面。
一个患了癌症晚期将死的女人,还要亲手杀掉腹中的胎儿,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些。
“太不是东西了!”胡修宇将玻璃酒杯用力地放在茶几上,发出啪地一声响。胡修宇说:“就算是我,以前跟女孩子上床,也还时刻记得戴套!”
“这人渣,太TM不是个东西了,别让我知道是谁,给我知道了,老子绝对帮你揍他!揍得他鼻青脸肿,后半生不能自理!这社会败类!”
胡修宇骂骂咧咧的,若是人的语言有实质,那现在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尖针了,而那个人渣,已经被他骂成了一个筛子。
陆程听到胡修宇说这些话,心情特别复杂。
傻孩子,若是你知道你口中那个人渣,就是你崇拜敬仰的哥哥,你的人生观跟信仰会不会崩塌?
“胡哥。”陆程见胡修宇停止咒骂,在安静地看着自己,他这才说:“我觉得那个让陆瑟怀孕的人应该有一定的地位,你多帮我打听下,看看陆瑟生前都跟哪些异性来往过,我要把那人渣找出来!”
“对!不能放过他!”听陆程喊自己一声哥,胡修宇都肯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了,他拍胸口保证道:“我一定会帮你查这件事的!”
酒吧分别后,胡修宇就回了家。
过年这段时间,他都住在父母那边,胡修炀也是这样。
胡修宇回家的时候,都快十二点钟了。家里父母都睡了,剩下胡修炀还在书房里处理工作事物。听见楼下响起开门的声音,胡修炀的目光从文件中抬起。
他侧耳听了听,听见胡修宇偷偷摸摸上楼的声音。
他忍不住莞尔一笑。
胡修宇刚走到三楼,正要打开自己的房间大门,突然听到他哥的声音从右侧方传出:“哪里玩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胡修宇吓得手一哆嗦。
他赶紧扭头朝胡修炀说:“你轻点儿,别被咱爸妈听见了。”
胡修炀端着水杯在喝水,他用另一只手敲了敲他的头,“都多大了,还总在外面泡吧,也不知道省点心。你现在也接手公司了,该收心认真工作了。”
“诶,你可别冤枉我!”胡修宇忍不住为自己伸冤,他说:“我一哥们,逢年过节想到死去不久的亲人,心里难受,就打电话约我出去喝酒。我这叫关心朋友,别说的那么难听。”
胡修宇那些狐朋狗友,胡修炀都认识,他可不记得胡修宇有这样一号朋友。“你倒是说说,你什么时候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小骗子,撒谎也不知道打草稿。
胡修宇说:“你见过啊,上次在半亩花田饭庄还见过的。陆程,就那个,让滨江市姜少董跟方先生都刮目相看的男人。”
听到陆程这个名字,胡修炀神色未见变化,他随口问了句:“他?他哪个亲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