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书房内,皇上在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后气的猛的一拍桌案,“哼!他楚流想打就打,难不成我夏央还怕了他不成!”
这几年来,楚流不断在边界滋事,包括前些年的几次暗杀,二皇子与楚流的勾结,以及这次楚流主谋三国联合,下毒差点将他跟令狐文轩都毒死。
种种加在一起,已是罄竹难书。
也难怪皇上会如此恼怒。
一旁,皇后柔声劝着,樱也忍不住看了皇上一眼,纵然楚流过分在前,可若是以前,皇上大约会私下约见令狐文轩,而后商议着将她交出去吧?
仿佛是看出了樱的心思,皇上微微叹了口气,而后才道,“你三番四次救了朕,朕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若是朕现在说要将你交出去,恐怕明日这夏央的国君就是这小子了!”
看来,皇上把这厉害关系看的很清楚。
樱闻言淡淡一笑,令狐文轩轻轻握着樱的手,这才冲着皇上道,“楚流皇帝收到飞鸽传书后必定会派兵攻打我国,为保险起见,儿臣想即刻启程,回灵州布置兵力。”
“也好。”皇上点头赞成,“反正秦御跟魏淮的人都已经走了,京城内也没什么可烦心的,你安心对付楚流便可。”
“逍遥王,真的走了?”樱接过皇上的话,对于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令狐文轩点了点头,“逍遥王虽诚服极深,但绝不是奸诈之徒,他说走,就真是走了。”
“那那个墨白呢?”皇后忍不住问道。
“魏淮与我国是签订了契约的,就算不帮忙,也不至于这个时候捣乱。”皇上安慰皇后,“你别担心,对付一个楚流,轩儿一人就足够了。”
“还有我。”樱开口,“我跟文轩一起去灵州,今日唐绝死在我手上,唐家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又会跟楚流联手。”
闻言,皇上皇后齐齐点头,“你们二人一起前去,胜算也更大些。”
送走了皇上跟皇后,樱的眉头却一直紧皱着。
令狐文轩不解,还以为樱是在为杀了唐绝一事而后悔,毕竟,她那一时火气上来,做的也确实是有些过了。
但不论她再如何过火,他也只会永远都包容她,宠溺她。
将女人揽入怀中,下巴轻轻靠在女人的头顶,柔声安慰,“不要想那么多了,是那个唐绝该死。”
樱自男人的怀中挣脱开来,“唐绝本就该死,我才没有在想他,我是在担心傅钺。”
“傅钺?”令狐文轩不解,就见樱点了点头,“也不知唐绝在他身上留下了什么东西,我让他去找白棋山了,想着不管是什么毒,白棋山总是能解的,可他到现在都还未回来,不知道是不是白棋山不肯给他解毒。”
“应该不会,自四哥一事之后,我看得出来,白棋山自觉欠着你的。”令狐文轩安慰着,可樱还是担心,“那,会不会是白棋山解不了那毒?又或者,唐绝在傅钺身上留下的不是毒,毕竟,傅钺中毒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以她对毒了如指掌的了解,甚至是噬毒兽,都未曾发现傅钺身上有毒。
若不然,噬毒兽必定会早早的朝着傅钺低吼提醒了。
被樱这么一说,令狐文轩也有些担心起来,“那我们去看看。”
“你知道白棋山在哪?”樱反问。
她早想去看了,可韩冷泞只跟傅钺联系,也就是说,只有傅钺知道白棋山跟韩冷泞在什么地方。
令狐文轩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它知道。”
说罢,指向噬毒兽。
或许是樱关心则乱的缘故,竟然没有想到噬毒兽嗅觉比人灵敏,特别是对毒物的嗅觉。
哪怕傅钺身上的毒根本嗅不出来,可白棋山手上可是有樱曾给他的毒药的。
所以,只要噬毒兽顺着那个味儿去寻,必定能找到白棋山。
虽说将它堂堂的噬毒灵兽当狗使对噬毒兽而言很伤自尊心,但是为了傅钺,噬毒兽也算是尽力。
一炷香的时间内,便找到了白棋山的栖身之所。
是在一处民房内,甚至,就离王府不远。
樱跟令狐文轩赶到时,傅钺正坐在凳子上,上身**,背对着门口。
而白棋山正弯着身子,在傅钺的背后研究着。
樱上前查看,只见傅钺的背后一个黑色的手掌印无比明显。
“这是怎么回事?”樱忽然开口,惊的白棋山一跳。
傅钺也才回过头来,这二人,一个想着心思,另一个琢磨着那黑色手印,竟是此刻才发现樱跟令狐文轩的到来。
“哦,我正在研究呢。”白棋山这才开口。
樱不由的微微蹙眉,“傅钺,你跟唐绝动过手了?”这手印不是淤青的黑紫,而是纯正的黑色,就仿若是用墨汁涂上去的一般。
傅钺却是摇了摇头,“没有,甚至连跟唐绝的照面都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