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我的薯片呢,是不是被你这个家伙偷吃了?”
“放屁,我的牛奶呢,准备留着喂猫的,你这个家伙难道有喝生牛奶的嗜好吗?”
两个保安第二天发现了问题,正在保安室里吵架,他们立刻觉得不对,难道进贼了,两人打开了仓库的大灯,提着手电筒和警棍开始在仓库里进行检查,张虎恩醒来了,他在货架的顶部卷缩着,躲避他们的灯光照射,不过两个细致的保安很快就发现了他,用手电照射着他的身体,喊道:
“你是谁,快下来,我可要报警了!”
“马克,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立刻报警!”
张虎恩知道警察这个单词的意思,连忙摆手道:
“nonono!”
两个保安见他手脚并用地从上方爬下来,抬起脸来一脸的水泡挤在宽大的脸上,身上裸露的皮肤上全部都是烧伤的痕迹,两个保安被吓住了,这人明显是受了非常严重的烧伤,马克和鲍伯两人立刻回到保安室内取出了医药箱,不得不说普通人对弱者的同情的确是一种人类难能可贵的情操。
他们给张虎恩渗出体液的伤口包扎好,马克拿起电话正准备医院打电话,张虎恩一下拦住他,用蹩脚的英语说:
“我,大夏人,我英语不行,我。。。。。。”
反正就是我我我的说不出来了,两个人对视一眼,想当然地认为这个家伙是个偷渡客,马克和鲍伯发生了分歧。两人争吵起来: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万一死在这里怎么办?”
“不不不,马克。他是偷渡来的,万一被移民署的人发现,就会被遣送回国的。”
“遣送回国也比留在这里等死好啊,鲍伯,不要因为你也是墨西哥移民,就擅自发挥你的泛滥同情心。。。。。如果他死了。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不过他出现在我们的仓库中,万一被主管发现,我的工作也就没有了,你听我说,马克,我家里还有六个孩子要抚养,你相信我,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鲍伯制止了马克的嚷嚷。在张虎恩面前一阵指手画脚,找来了一件毯子给他披上,带着张虎恩坐上了他的皮卡车,他再三恳求马克不要告密,带着张虎恩朝着唐人街行驶过去。
张虎恩坐在他的皮卡车上,看着外面大清早就热闹非凡的街道,国民警卫队、海军陆战队、警察和全娱团的雇佣军全部都上街了,在各个口子上设点排查。鲍伯这个老油条很会见缝插针,仗着皮卡的优越通过性。七拐八拐地就把张虎恩送到了一家华人开的诊所后门,他敲了敲门,一个操着一口粤语的老头拉开了门,先是和鲍伯拥抱了一下,然后看向了张虎恩。
“他是谁?”
“张虎恩。”
鲍伯的美式中文还带着浓厚的墨西哥辣椒味,不过张虎恩三个字倒是字正腔圆。张虎恩眼睛一横,就要动手,鲍伯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那个老头一听张虎恩的名字,立刻用半身不熟的国语说:
“后生仔。别动粗,鲍伯和我都是你的影迷,既然鲍伯要救你,就说明我们不可能去告密的,你放心,昆丁那个老流*氓的说辞根本不可能触动我们华人,你可是我们华人的骄傲,把美国人的脸扇的咣咣响的存在。”
张虎恩见鲍伯一脸讨好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如何认出自己来的,不过见两人没有恶意,站在街后面时间长了也怕出事,便跟着老头和鲍伯进入了老头的中医馆。
“我叫王胜时,顺便说一句,我祖籍也是鹅城,咱们是老乡。”
“不过老大爷你可是一口流利的粤语啊。”
“这有什么,唐人街上东南沿海的移民多,要做生意怎么也得入乡随俗不是。”
鲍伯看着王胜时为张虎恩清理伤口,那些鼓囊囊的脓包里面流出来的体液让人看了胃部翻涌不已,他别过脸去,王胜时已经清理了三个脓包,一边干一边和张虎恩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