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晏泽摇头:“她不是客人,她是来给您看病的。”
杨母惊讶的看向云溪:“原来是位小医生,不过我这身子我自己知道,就不麻烦小医生了。”
云溪其实知道杨母并不信任自己,不过她话说得温和,并不让人难堪,显见杨母出身不一般。
这些念头一闪而过,云溪笑着上前握住杨母的手腕:“晚辈年轻,还请婶子给我个学习的机会,让我先给您把个脉,若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您指正。”
杨母闻言抬头,很认真地打量眼前皮肤略黑的小姑娘,发现她一双眸子澄澈清亮,神色落落大方,粗看不显眼,细看却挪不开眼,杨母脸上的笑容加深,问道:“小神医如何称呼?与我家晏泽如何认识的?”
杨晏泽一听他娘这话忙向云溪使眼色,云溪却似没看到,笑眯眯的冲杨母道:“婶子,我叫云溪,您叫我云溪就好。”但对第二个问题避而不谈。
杨晏泽松了一口气,冲云溪道:“你陪我娘说会话,我去拿药方。”
潮湿阴冷的屋子,摆下两张床后就挤得满满当当,却有一面墙摆了一个书架,用布帘子蒙着,打理得很干净,没有一丝尘土。
扬晏泽望着书架沉默了一会,拉开帘子从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他没有将药方抄出来,而是直接拿着书走了出去,然后看到院子里他娘与云溪相谈甚欢,这一幕已经很久没出现了。
因为自从他娘病了,院子里的人就传言她得了肺痨,就算他辟谣邻居们也不肯全信,没人再来他们家做客,也没人再与他娘聊天说话,他娘常常在阴暗的屋子里一待一整天。
“咳咳咳——”
杨母捂嘴咳起来,杨晏泽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又用目光紧盯着云溪。
察觉到目光,云溪抬头望过去,望见杨晏泽紧张的神色,又想起刚刚杨母出来时院子里躲闪的身影,她忽然明白过来,主动拿出帕子递给杨母:“婶子,你嗓子里有痰一定要吐出来,不能压回去。”
扬晏泽惊讶,杨母却摆手不肯接帕子,云溪也没强求,抬头问杨晏泽:“有痰盂吗?”
“有,有,我去拿。”杨晏泽醒悟过来,连忙回屋子给他娘拿了痰盂,然后又倒了水给她漱口,怕不小心弄湿了医书,便将书先递给了云溪。
泛黄的书籍,繁复的字体,好在前世爷爷为了让她看得懂医书专门教过她繁体,所以云溪看得一点不吃力。
那些文字跳跃进眼里,云溪很快沉浸其中,没察觉时间流逝,及至杨晏泽轻咳一声,她脸有些热,将医书递回去:“抱歉,我不该擅动你家的医书。”
杨晏泽接过医书,不以为然的道:“拿来本就是给你看的,不过你要找的药方是在中间,你一页页的翻看不知翻到什么时候,我先给翻找到位置。”
他虽如此说,云溪依然过意不去,毕竟是人家祖传的医书,她保证道:“我不会把书里的东西外传。”
杨母却笑了:“这些书虽是祖辈留下的,但是没人学便不是知识而是废纸,我看你对中医的喜爱比我家晏泽强多了,你要是喜欢,我们家里的医书你都可以拿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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