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傻根……”
“狗剩!还不快谢谢师祖?!师祖答应你了!”李风还没说完,一旁的朱得贵就兴奋地叫着。
“师祖,俺以后就跟着您了!俺一定努力干活,绝不偷懒,不惹师祖生气!”说着,傻根已经噗一下地跪了下去,咚咚咚地磕其了头。
“不,不!傻根,你快起来!”李风连忙避到一边,把傻根拉了起来,“别动不动就跪地,也别说什么师祖,咱们年纪都差不多。就兄弟相称好了。”
“不行!师傅说过,师徒大礼不能废,您是俺师傅的师傅,那就是俺的师祖。”傻根连连摇头。
“算了,你说什么就什么吧。”李风不再就称呼问题纠缠了,和这么一个脑袋只有一根筋的家伙讲道理,是绝对讲不通的,“你别听你师傅乱说。我不是你师傅地师傅,也没资格做他地师傅,你师傅的医术可比我高多了!所以,你还是跟着他吧。”
“师傅!您又不要我了吗?!”朱得贵在一旁听到李风的话,又表现出伤心欲绝地样子,似乎随时都会再次跪倒在地。
李风一阵头疼,摊上这么一个徒弟,虽然得了不少好处。什么都不错,但就是死脑筋,思想顽固得不可思议。
“不是不要你!你的问题,一会再解决!”李风吐了口气,第一次感到如此狼狈和郁闷。“傻根,刚才我也不是说答应你跟着我,只是,只是。你跟着我没用啊!你师傅的医术可比我高多了!”
“可是,俺已经被俺师傅赶出来了,说俺很烦,老是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傻根一脸的无辜。
朱得贵老脸一红,其实他之所以坚持要让傻根跟着李风,就是因为被傻根地这些问题常常弄得很狼狈,作为一个师傅,总是要维持他威严的形象吧?被一个学生问倒。那面子往哪搁呢?!
李风也听出来了,看来这傻根不好侍候啊!看着傻里傻气的,居然还是个问题宝宝!估计现在朱得贵这个家伙被傻根弄得烦不胜烦,就想着把这麻烦推到我身上来,阴险啊!没想到,朱得贵这个一脸憨厚老实地家伙,也有如此心机!之前真是看错人了!不行,不能中计!
“傻根啊。我问你。你觉得,我和你师傅相比。那个的医术更厉害点?”李风很友善地拍了拍傻根的肩膀,柔声说道。
傻根看了看朱得贵,又看了看李风,有些迟疑地道:“师傅说,您别他厉害。”
“你不用管你师傅,说你的真心话!”李风鼓励地看着他。
“好像,好像师傅厉害一点的样子。”傻根终于说出了自己地心底的想法。
的确,一个年纪轻轻,神态轻浮,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形象相差得太远了!一眼看上去,高下立判。
“瞎说!狗剩,你别乱说,你师祖地医术,可比我高十倍百倍!”朱得贵急了,开口斥责着,说得又急又快。
李风挥挥手,打断了朱得贵地继续驳斥,笑眯眯地向傻根道:“既然你认为你师傅厉害,那么,你觉得跟谁学医比较好?”
“这个,这个,还是跟师祖您学比较好。”傻根最终给了一个让李风吃惊地答案。
朱得贵眉开眼笑了,拍着傻根地肩膀赞道:“小子,这次你终于开窍了,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李风皱皱眉,说实在的,李风并不排斥身边多一个免费劳力,只是傻根这个免费劳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合格地苦力,智商地下、反应迟钝注定了傻根难以胜任李记包工团的苦力职位。
对于李风来说,他所想要的苦力,既要聪明灵活,又要刻苦耐劳,有猴子一般的精明,又有牛一般的性格。像傻根这样脑袋只有一根筋的家伙,别说帮忙做事,不把自己气死已经不错了。
“傻根,你好好的跟着你师傅不更好吗?跟着我干什么?我医术又比不上你师傅,跟我没好处啊!而且,我很穷,可没工资给你。”
“呵呵,俺想过了,俺师傅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手本事,俺都学会了,继续跟着他,学不到多少东西了啊。还是跟着您比较好,可以学多点东西啊!工资?俺不要工资,师傅也从来不给俺工资,只要给俺东西吃,给地方俺住就可以了!”
朱得贵开始听得有些恼羞成怒,毕竟被徒弟看轻,是很丢脸的事,后面又听到傻根问起工资地事,倒是让他有些尴尬了。他们师徒一直都在项家的这个山谷里,少有到外面世界,也从来不说什么工资的事,同吃同住,也用不上什么钱。
“哼!师傅我的本事,你有那么容易学完吗?自高自大!还好意思说工资,吃我的,住我的,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居然和我说工资!”朱得贵愤愤地低声哼着。
李风怪异地看了朱得贵几眼,朱得贵的那一张老脸越发红了。
“这个,傻根啊,你别急。我现在还有事,要给人炼些药,你先回去等着,过几天我再带你回去吧!”李风对这师徒俩的牛皮糖战术也没办法了,只好使出缓兵之计。
“哦,好吧,那您要记得叫上我啊!”傻根乐呵呵地道。
“师傅,这样吧,这两天,就让狗剩跟着您好了,给您打打下手,怎么样?您放心,狗剩虽然人傻,但对中医还是熟悉地。”
“好吧。”李风咬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这朱得贵,平时看着似乎有些傻气,没想到居然那么奸诈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