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妈!上茶!上点心!贵客来了!”项夫人一进了客厅,就招呼着一个中年妇女佣人说道。
三人分宾主坐下,茶和点心很快便上来了。茶是好茶,极品龙井,连水也是山上的雪水。虽然李风不懂品茶,但饮下清香凛冽,满嘴留香,还是能判断出这茶价值不菲。而点心也是十分精致美味,入口即化,加上李风刚清醒便出来,还来不及吃晚饭,肚子也饿了。越发觉得好吃。顾不得失礼,一口点心一口茶。就这么塞进了肚子。
项夫人有些奇怪,问道:“小风,你还没吃晚饭?”
李风费力地咽下口中的点心,又喝了一口茶水,道:“是啊,还没吃呢!”
“宝妈!再上两份点心,顺便招呼一下厨房地师傅,让他准备酒菜!”项天连忙说道。
“不用了!项叔叔,我就吃些点心足够了!”
“不行!来我这里,还能让你饿着不成!等会我和你好好喝上一杯!”
既然对方那么执着,李风也不再客气了,又吃了几个点心,酒菜也陆续上来了。李风大约吃了个半饱,便就停了下来。
项天夫妇两人见到李风吃完了,便和李风拉起了家常,而李风也是放开嘴巴,天南地北的乱扯胡侃。双方刻意亲近之下,气氛很快便融洽起来,彼此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说不上亲如一家,但也有说有笑。
大约说了二十分钟,项夫人觉得双方都有了一定的了解,也不算是外人了,便轻轻踢了踢丈夫,使了个眼色。
项天却有些不好意思了,经过这么一谈,发现对面这个小伙子,的确是个不错地人,很合自己胃口,而且那件事显然是自己儿子的不对,现在提出来,总让他有一种别扭、难以为情感觉。所以,项天又踢回了自己老婆,表示要让她来说。
相对自己儿子的调皮捣蛋,项夫人更加喜欢这个聪明懂事、活跃体贴的孩子,她也不想那么快提出那个问题,一免破坏气氛。
夫妇两人地小动作,李风都一一看在眼里,他们的心思,他也能大概猜到,受到对方的热情招待,而且这两个长辈也没有什么架子脾气,的确是可交之人,虽然他们的儿子不怎么样,但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吧。
心思一转,便歉疚地看着他们道:“项叔叔,花阿姨,有件事,我得向您说声对不起!还请原谅!”
项天奇怪地问道:“哦?什么事情?你刚刚来,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用客气,直说就是。”
“嗯,是这样的,今天呢,我和贵公子有些误会,所以……。”李风迟疑地说道。
“哎!那件事啊!不用说了,都是我那个不肖地儿子不对!我会好好教训他的!就在下午,我已经处罚过他了!”项天叹息说道。
“不,不!这还有问题,当时我扎了他一针,恐怕会有些麻烦,所以,还是让我给贵公子看看吧。”
“哦。那,那就有劳你了!”项天也不推辞,而且这次将李风请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的么?
“不用客气,说起来,还是我鲁莽行事,请项叔叔花阿姨莫要见怪才好!”
“哪里!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也不用说那些见外地话了!小风,你跟我了,那混小子被我关在房间里头了。”项天夫妇站了起来,在前引路。
在项天夫妇的带领下,走过了几条曲折回廊。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
项天指着房间道:“小风,这便是我那个不肖儿的房间,他就在里头。”说着,便打开了房门。首先走了进去。
李风跟着走了进来,只见里面装饰简朴,除了几张凳子,还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整齐地竖着一排排的书籍,有些书籍很新,也有地旧地泛黄,但上面都很干净。显然经常打扫,主人很是爱惜,并不是用来充当门面的。
在书架前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文具,还铺着一张宣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是一件只完成了一半地书法作品。淡淡地书香墨香弥漫在整个房间里,显得很是典雅。充满着文人的气息。
这家伙还满有情趣的嘛!看来是有些真才实学啊。虽然人品不怎么样。李风一走进来,便看到这一切。心里很是有些惊讶。
在项天夫妇的带领下,李风又转入了一个小偏房里,这个小偏方算是个房中房,与进来的那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并且只有一个门口,门口便在之前的那个房间里。
在这个小偏房里,除了一桌一椅一床,别无他物。
床是木床,被做得非常精美,雕刻着种种图案,巧夺天工,而且看成色十分古老,恐怕不但是一件艺术品,还是个古董,价值绝对不菲。虽然李风对这些没研究,但以项家的身份,绝对不会拿一件赝品放到自己的房间里头。
就在这张价值难以估计地大床上,躺着一个年轻人,准确来说,应该是仰卧着的。
这个年轻人精赤着上身,腰背上皮开肉绽,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不忍目睹。尽管上面的伤口被洒上了一层淡黄色的粉末,已经开始愈合,但可以想像被打时的惨象。
李风暗暗咂舌,心想这个项家地家规还真够严的,连项家大公子也要受到如此酷刑,也亏得项叔叔舍得下手。
卧着的那个年轻人,自然就是项度连了,此时听到有人进来,便扭过头看了过来。一看到李风,双眼就红了起来,恶狠狠的似乎要抓住对方生吞活剥,但偏偏身体一动不动,嘴巴张了张,却又没有声音传出。
项天看得冒火,冲上前去,一把巴掌抡了下去,拍到他地后脑勺上,喝道:“死性不改的混账!”
“哎呀!你好端端的,又打他干什么?!”项夫人心疼地走上前去,坐在床上,抚摸着项度连被扇到的地方,道:“好儿子啊!我把小风给请来了,你以后可要懂事一点,别乱惹事让你爸生气,知道吗?”
项度连一声不吭,直直将头埋到了枕头上,不再理会。
项天苦笑着对李风道:“这混蛋很是顽劣,还死不认错,我只好将他制服,点了他几个穴位,才安分下来,希望小风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李风也是苦笑不已,看来这个过节,还真是难以化解了,这项大公子被打成这样,不把我恨死才怪了。
“好了!这小子就交给你了!你放心,我保证他以后不敢去找你麻烦!他要敢去,你说一声,我非得把他的腿打断不可!”项天这么说,一是宽李风的心,免得他有什么顾虑,二是警告自己的儿子。
“好了,老婆子,我们出去吧,别妨碍小风治病了!”项天拉着自己夫人,走了出去,还顺带着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