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还拿着这卷字帖赞叹不已,看得出来十分喜欢,这样的珍品,对于书画收藏家来说,无疑是有巨大吸引力的。又看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小心地卷了起来,放进一个特制的盒子里,这个盒子可比那个店老板送的好多了,估计就是个盒子也价值不凡。收好之后,将《黄庭夕阳帖》交到李风手上道:“小风,这卷字帖你要小心保管好啊,虽然没有正式找人估计,但按我的经验,这样的珍品,起码也要上百万人民币。”
李风没想到这么一张字帖,就能卖那么多钱,但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这是他的原则,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尊敬的师长。连忙将字帖推了回去,道:“爷爷,您可一定要收下,这东西给我,我也没什么用处。我又不懂书画这东西,看个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留着,那岂不是明珠蒙尘了吗?再说了,如果不是您发现这字帖的秘密,这卷字帖或许就被毁掉也说不定的。”
秦怀固然有钱,但很多东西,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比如这独一无二的《黄庭夕阳帖》,对这珍品心中也是喜爱万分。但自己与李风不过相识一个多月,虽然彼此性情相投,更是定下了爷孙的关系,只是突然收这等珍贵的东西,心里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爷孙俩推来推去,似乎这价值百万的字帖不是令人眼红的珍宝,而是烫手的火炭,谁也不肯接下。
秦冰冰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对李风的观感也有了改变,原来这人居然还能面对重宝而无动于心,这样的品质可是难得,特别是对他这样的平凡家庭出身的人来说。
赵玉英看这两人左推右推个没完,没好气地道:“你们两个都不要,那干脆一把火烧了得了!”
秦怀一听,立即把字帖抱进怀里叫道:“不行!”看到赵玉英一副我看透了你的表情,讪笑着松开了怀里的字帖,有些尴尬道:“这字帖,我自然是喜欢的,不过这不是我的东西,可不能要。”说着又要将字帖推给李风。
李风看到这样下去可是个没完,思考了一下道:“爷爷,我看这样吧,您帮我个忙,这字帖就当是酬劳了,这样可好?”
秦怀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不过这个忙到底自己帮不帮得了,还不一定,也不敢把话说满,便神色凝重地道:“嗯,你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是这样的,我想在外面租个房子,不过租金太贵,我负担不来。所以,想请您帮我看看,有没有合适我的工作,我也好找个房子搬出去。”说完,又把搬出去的理由说了出来,给秦怀解释了一番。
秦怀呵呵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情!这事简单得很,你也不用去找什么工作,没的浪费了时间。我在外面有处房产,两室一厅,厨房卫生间都齐备,也算宽敞,就在学校附近,我看你也不必另外去找地方租了,直接搬进去住就可以,要住多久就住多久,免得荒废掉了。”
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一直烦心的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也不和秦怀客气,问明了地址,要来了钥匙,此事便算定了下来。
从秦怀家里出来,李风几乎要振臂高呼,连翻几十个跟斗,以后就方便多了,既不用怕影响宿舍里的兄弟作息,又可以炼自己的药。每每看到一个个身体有毛病的人,一条条熟悉的配方出现在脑中,而又无法做任何事情,这种感觉让他很是憋闷。现在在外面租了房子,便算走出了第一步,而且通过这次治好纠缠秦怀多年的病症,也让他对脑中莫名出现的配方有了莫大的信心。
只是那一条条信息里,总是会伴随着一个很奇怪的要求:等级。
这次说等级升到炼金学徒,让他心里有了一些明悟,莫非自己脑中出现的这些配方,和这等级有关?
只是,自己只要集中精力看人,无论病得多严重的人,脑里面都会出现一条配方啊,又怎么会和这个等级有关呢?这真是糊涂了。
想不明白的东西,就不要去想,这是李风的优良传统,所以这个问题很快便被抛到了太平洋去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何必费脑筋去想没有线索的事情呢?
住房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如何和一众兄弟解释的问题了,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大不了,被敲诈一顿也就算了。
果然,回到宿舍和陈龙三人一说,这三个家伙立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审问开了。
龙飞咂咂嘴巴道:“啧啧,莫非你真的被包了?不然哪来的钱租房?”
“是啊,是啊。”陈龙和费财点头如捣蒜的应和道。
李风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每人的脑壳敲了一下,郁闷地道:“你们三条淫棍,没一个正常的,什么事情都往最龌龊的那处想。哎,纯洁的我啊,和你们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靠!”这下三只手同时光临到李风的头上,“噗噗噗”地响了三下。
三人扬起手来,赤裸裸地威胁,陈龙大喝道:“从实招来!”
“坦白从宽!”费财接着道。
“抗拒从严!”龙飞露出他那干柴一般的手臂,作出了最后的总结。
“好了好了,你们这帮没人性的家伙。还记得这几天我是去做什么的吧?我把我新认的爷爷,也就是秦怀的病治好了。我把要搬出去的意愿和他一说,他刚好也有个房子在外面没人住,就让我在那里住着的。看看,你们一个个,哈?想得多肮脏,多龌龊,去,都给我面壁去!”李风选择性地说了出来,至于那《黄庭夕阳帖》自然不能说出来的,免得又要受到刑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