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摇头对景云道:“你我相交数十年,刚认识时你是白云寺里最后一个残留地和尚,一心慈悲,扫地尚惜蝼蚁命,而我杀人越货,逼良为娼,卖些摇头丸,弄些赌场按摩室过最底层混混的苦日子,这两个人的人生轨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边,劝你还是放下这感化我地心思,我闯荡数十年结下无数恩怨,哪有可能去念你地善,学你地慈悲,每天早上起床,摸摸头还在脖子上的时候,就够了!“
龙茵一直在旁边听着,以前她对老头子们地聊天是从来不感兴趣的,这叫有代沟,但现在看着两个老家伙在这唏嘘的时候,突然就有了些伤感,也许挫折和失败真的能让人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明白得失,懂得自己要什么。
自己这些年打打闹闹,每次都是仗着老子的威风横冲直撞,像个不懂事的顽皮孩子,现在近距离看着老头子的
就发现,他真的老了,当老得不能动的时候,谁能给血腥的晚年呢?那时候不能给自己倚仗了,那自己又该如何?
龙茵在这一刻似乎明白了什么,父母不能靠一辈子的,自己到了应该努力的年纪了,努力的增加自己实力,将那个胆敢揍自己屁股的家伙狠狠击倒,然后在老头子老了的时候,自己去做他的保障,女儿也能顶半边天,不是么?
金易喜欢在做之前思考具体该怎么做,等到真正动手的时候,那就不管什么情况就是做了再说,所以在琳娜站在南云大学的门口,提出来要自己奖励的时候,他想了无数遍,也没有想到琳娜想要的奖励竟然是一个法式湿吻。
南云大学的校门非常宽,只比那个八千万建的校门小点儿,门前是一片巨大的广场,里边正在举办一个什么活动,场面很宏大,差不多有万把人的现场,琳娜偏偏提出了要求,索吻一个,而且是嘴对嘴的那种。
金易先是考虑这么做的后果,这是个危险的信号,琳娜在一步步的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只是,金易并不想开始这离谱的关系,一来身份尴尬,娶了老朋友老杰克的孙女儿,这个称呼就是大问题,二是丈母娘太恐怖,人家回娘家一哭诉,估计就有女巨人扛着导弹追自己炸屁股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不能将一个知道自己太多底细的女人放在身边,否则什么时候管不住嘴巴的话,那会比夏季和萧欣的对抗更让他郁闷,最后一个理由就是,女人够多了,而且答应了她们不再偷嘴的,尽管这是来自大西洋那边的绝顶美女,甚至可以说是自己亲手养成的,皮肤比奶油还要白,闻着就有些香味。
琳娜见他眼中露出犹豫之色,顿时拉着下山来一直情绪低沉,没有平常时候那么活泼的云雀道:“云雀妹妹,king叔叔原来是说话不算话的哦!”
“那我们该鄙视他,大丈夫说话不算话!”云雀一下就高兴起来,对于一个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女孩来说,刚才在山道上表演的那一幕已经将云雀的心脏惊得现在还在蹦蹦直跳,大叔的威风和霸道突然就驻在她的心里再也吹散不开了,十几岁女孩儿,是最喜欢英雄的年纪,甚至可以持续一生。
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金易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暂且作为偷香的借口吧,等金易将笑容在嘴角挂起的时候,琳娜就发现自己成了狮子嘴边的小绵羊,被一只掌心被厚茧覆盖的手拿捏住了精致小巧的下巴,两片弧线十分完美的唇瓣被他强迫性的捏得微微张开,鲜艳得像早晨刚摘下来的粉红樱桃,被金易轻轻吻上,这一刻发生在一瞬间,却让琳娜僵硬在当场,自从初吻被这个家伙用一颗草莓果骗去后,那十三岁时两人嘴唇的轻轻一触,不知多少次让她在回味那种涩涩的感觉时,心脏一次次像兔子般跳跃。
法国人对吻的领悟力是天生的,金易刚吻上去就失去了主动,琳娜的足尖快乐的蜷曲着,一米七六的身高足够让她用指尖摩挲这男人的乱发,指肚缓缓滑过有着胡子渣的脸颊,美女的小鼻子里喘出的热气拂过金易的耳边,那双比高原湖泊还要幽蓝清澈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金易甚至觉得里边有一种叫深情的东西,自己这样的废物,莫非自己在什么时候俘获了这个小侄女的心了?
两个人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甚至只是唇稍微碰触了下,琳娜顽皮的将脑袋后仰着,细长的手指沿着金易的双唇边缘自上而下轻轻抚摸,眼光始终凝视着这个无数次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坏家伙,然后回复了热情,突然一把拉近他,将男人那片性感的热唇吸入了口中,又伸出舌尖,在他的双唇间像蛇一般滑行,绵绵软软的游走在金易的味蕾四周,喉间不由自主的有了细细的呻吟,最后只剩了一个音节,不停的在换着金易那个名字,king。
云雀看了两个沉浸在湿吻里的两人,靠在墙壁上蹲了下来,看着一只蚂蚁爬进了花丛,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独,怔怔的,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滴下,在地上将那蚂蚁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