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氏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哭得稀里哗啦的,不一会儿就鼻涕眼泪一把抓。徐堇依嘴角一抽,本来阴沉的脸此刻变得有些扭曲,龚氏哭着擤了一把鼻涕,长长的、透明的鼻涕在她的手中晃悠着,随后,被龚氏狠狠一甩,再在鞋子上一擦,完事了继续哭!
除了曾氏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其他人就当没有看到这一幕似的,徐老头脸色沉痛,对仇氏说道:“耕牛媳妇,这件事你看············我们知道你委屈,只是耕牛都三十多岁了,可是膝下只有依依一个丫头,在这样下去的话可就真的断了香火,这对你也不好不是?”徐老头故意加重“丫头”两个字,就是希望仇氏明白,一个丫头而已,和儿子的差别太大了,“耕牛这一辈子要是没有个儿子,我想他在山塘村甚至附近几个村子肯定都抬不起头来,他更是对不起我们徐家列祖列宗。耕牛媳妇,你也是我们老徐家的媳妇,我相信你是明白的,也相信你大肚的,你放心,依依以后还是我们徐家的人,你,你············”
徐堇依真是无语了,眼前的老两口你扮红脸我扮白脸,大家都当仇氏好欺负。可事实是仇氏确实好欺负,虽然心痛到无法呼吸,可是她还是咬着嘴唇说道:“我,公公,你,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知道是·········是我对不起耕牛············他·········他要是·········真的想要休了我··········我也认了!”
徐堇依诧异,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就这样仇氏就答应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我···················”
“徐老弟,你这是想要逼死艳红啊!”
一道沧桑的女声从后面传来,人们自觉的散开,等到来人走近一看,原来是今天出去寻找徐堇依的安珍婆婆和李大夫一行人。安珍婆婆本来年纪就大了,今天又走了很久的路,脚步有些虚浮,李大夫和李襄玺二人则一人扶着一边搀扶着她。
“艳红嫁到你们老徐家,生是你们徐家的人,死是你们徐家的鬼,你会说,一开口就要逼死她。且问你,一个被休了的女人她今后的日子怎么过?你让她怎么承受别人的闲言碎语?艳红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是没给你们老徐家生个孩子还是她犯了什么大错?你说出来,大家都听听!我还不相信了,今天有我孟村长在这里,你还敢胡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