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库瘸子和王保长抵达上海。
为了表示对未来师祖爷爷的尊重,谢一鸣特意让小叔亲自开车,去火车站迎接库瘸子和王保长。
库瘸子穿着一身干净的灰色中山服,库瘸子每年挣的钱不少,到处都请他去办事,但是他本身是个很勤俭的人,身上这套中山服,哪怕颜色洗的有些发白,他也舍不得扔掉。
在上海这种繁华大都市,中山服肯定是相当土气和过时的服装,不过库瘸子穿在身上,却一点也没有违和感,反而凸显出一种大师风范,看上去还挺酷的。
王保长为了来上海,还专门去置办了一身行头,打扮得人模人样,梳了个大奔头,发胶涂抹的光亮。
为了给库瘸子和王保长接风洗尘,小叔特意在一家高档酒楼订了个包间。
之前我已经打电话给库瘸子说过普陀公园的情况,今日见面以后,又详细的讲了讲。
小叔他们听了这件事情,都很震惊,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上海下手。
库瘸子说:“上海是国际级的大都市,一旦上海发生乱子,很快就会蔓延波及到全国各地,搞事的人,显然是经过精心计划和考虑的!”
小叔说:“等回去我就向上面反映这个情况,召集相关部门的领导开个会,让他们做好应急准备。万一出现什么乱子,我们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可能是讨论的问题有些沉重,所以这顿接风宴吃的比较沉闷,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欢愉。
吃过晚饭,库瘸子便马不停蹄的赶往普陀公园,进行实地考察。
夜晚的普陀公园,没有什么游人。
王保长左手端着一个罗盘,低头看着罗盘上的指针,表情凝重。
小叔他们虽然看不懂罗盘上那些稀奇古怪的符文,但是从飞快旋转的指针也能看出事情的严重性。
昏黄的路灯下面,王保长眯着眼睛:“师父,这里的阴气相当重啊!”
库瘸子点点头,让其他人留在公园外面,只带着我和王保长走进去。
谢一鸣原本想要跟进去的,我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服从安排。
走进回廊,我们又一次走进阴阳,到处都是阴魂在游荡。
库瘸子和王保长每天都跟这些阴煞玩意儿打交道,对他们来讲,见怪不怪,根本没有丝毫的畏惧。
不断有阴魂凑上来,打量库瘸子和王保长这两副生面孔。
库瘸子将右手食指放入嘴里,咬破指尖,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地上画了一个比较大的血色符咒。
库瘸子左手捏了个法诀,嘴里飞快的念起咒语。
至于他念的是什么,我也听不太清楚,反正最后只听见铿锵有力的一个字:“破!”
嘭的一声,一团血光爆裂开来,血光闪现的同时,整条阴阳街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