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太阳明晃晃的,河面上波光粼粼,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除了我们以外,河里还有其他小孩子在嬉戏,到处都是咯咯咯的欢笑声。
我和谢强下到河里摸鱼摸虾,半天的工夫,谢强带来的小水桶就装了大半桶。
谢强提了提水桶,笑着说够了够了,这么多鱼虾足够我们饱餐一顿了。
我们提着鱼虾往回走,谢强跟我约了个时间,他先回去处理这些鱼,让我晚点过去找他吃晚饭,顺便把胖子一块儿叫上。
我回去打了个瞌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
我跟老妈打声招呼出了门,去叫胖子吃饭。
胖子心有余悸的问我:“你们今天去摸鱼的时候,没碰上什么怪事儿吧?”
我摇摇头:“要是碰上了怪事儿,我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叫你吃饭吗?”
胖子跟着我走出家门,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群人火急火燎的往河边跑,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出人命了!”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了一下,河边出人命了?!
二话没说,我和胖子立即朝着河边跑去,想要看看究竟。
夕阳西沉,只剩下最后一抹残阳,如同一丝金线,在渐渐黑沉的云海里,轻轻摇晃,大地笼罩着一层死亡的阴影。
河边上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一些惊慌失措的小孩。
有几个小孩都吓哭了,在边上瑟瑟发抖。
村里有个水性非常好的年轻人,绰号“水猴子”,正跪在河滩上,给一个小孩做着人工呼吸。
那个小孩还是个小学生,比我们小好几岁,叫不住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的小名叫“二狗”。
农村里给孩子取小名,通常取的都很“贱”,据说小孩的名字越贱呢,这个小孩就越容易养活。
二狗妈站在边上,神情紧张:“怎么样?二狗他怎么样?”
水猴子抬起头,无奈地摇了摇脑袋:“节哀顺变,准备后事吧!”
“二狗——”
二狗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撕心裂肺,扑倒在二狗的尸体上,拼命摇晃着二狗的尸体,哭得死去活来,几乎要晕厥过去。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辛辛苦苦养育了十多年的孩子,突然间说走就走了,难以想象,做父母的会面临怎样的悲痛。
其实每年暑假,都会有溺亡惨剧发生,但每年依然会有很多小孩下河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