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晧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把揪住双炮的衣领:“难不成是你小子背着我去劫的?”
双炮连忙摆手:“老大,没有你的命令,我哪敢呀,这不是我从前的发小,柱儿他们劫的人嘛!”顿一下,两眼闪光的笑道,“听柱儿那一对母女生的极美,尤其是那个当娘的,美得真叫个销魂,害得柱儿他一时没憋住,当场就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结果反被他老大狠狠的揍了一顿。”
“……呵呵,看来这老大还有点良心。”厉晧松开了手。
“哪是呀,他是拿了人家的钱财,答应绝不污了两个女人的身子。”
“这可真是新鲜了,这男人是不是有毛病,既要无情的劫了妻女的钱财,还故作有情的叫人不要劫色。”
双炮咂咂舌:“谁知道呢。”
“喂,秦书呆,庭尹,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直闷闷不乐的。”说着,冲着洛庭尹挑挑眉笑道,“难道你还在惦记着你的那个玥儿姐姐?”
“滚你的,谁惦记她了。”洛庭尹翻翻眼睛。
“嗨,这可巧了,我听柱儿说他劫的那个女子也叫个玥儿。”
洛庭尹一惊,嘴里的馄饨滑到了喉咙里,他狠咳了两声,呸的吐出了馄饨,然后一把揪住双炮道:“你刚说什么?”
双炮莫名其妙道:“我说柱儿说他劫的那个女子也叫个玥儿。”
洛庭尹脸色大变,追问道:“另一个呢,另一个叫什么名儿?”
“娘亲,叫娘亲。”双炮眨巴着眼睛。
洛庭尹揪住他衣领的手突然松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劫就劫了,关我什么事。”
屁股刚重新落到板凳,他忽然又起身,再一次揪住双炮的衣领:“什么时候,在哪里劫的人?”
“好……好多天前了,就……就在城……外五里坡……”
洛庭尹身子一软,跌坐在板凳上,即时他赶到那里早已来不及了,虽然他对洛玥早已经灰心绝望,可是二婶婶一向待他不错,不想二叔竟如此无情,竟派劫匪将她们抢劫一空。
想到这里,他忽然猛地将桌子一拍,秦书呆正好要低头吃馄饨,这一拍,一口馄饨没吃到,反溅了一脸的汤。
“喂,三弟,你疯啦!”
秦书呆狼狈的抹了一把脸。
洛庭尹一言不发,转身骑马就走,厉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喂,三弟,你要去哪里?”
“回家!”
洛庭尹丢下两个字,绝尘而去,很快就赶上了洛樱骑的马。
突然,他回过头,朝着洛樱看了一眼。
他在看洛樱的时候,洛樱也在看着他。
“阿沉,调头,我们抄近路回去!”
洛樱看他一副怒气冲冲,要兴师问罪的样子,生怕他会闹出事来。
若是一般的事,几个丫头和阿凉完全可以挡回去,可现在洛熙平病重,若再经洛庭尹一闹,恐生大事端,到时,必然会有人跑去世安苑找她,她若一直不出现,情理上解释不通。
……
宁心园。
洛熙平正紧闭双眼躺在临窗炕床上,一边眼角默默流泪,一边抖动着嘴唇,嘴里念念有词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恨不能立刻再将洛婵抓来,哪怕动用私刑,也要逼问出锁心钥的下落,只是他现在只能僵硬的躺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老太太一大早就来问他话了,他勉强用睁眼闭眼回答了老太太的话,老太太最后却撂下一句寒透他心的话。
“二郎,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大哥大嫂是怎么死的,不管婵儿犯再大的错,你只能选择原谅!”
看来,在老太太的心目中,偏爱的人永远只有大哥,哪怕婵儿如此目无尊长,出言顶撞将他气的吐血,他也必须只能选择原谅。
呵呵……
这可真是好笑,倘若让老太太知道,婵儿根本不是大哥的女儿,而是他洛熙平的女儿,她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吧!
他的女儿,他怎么会养出这样的女儿!
明明知道他把锁心钥看的比性命还重要,她却要偷走它。
他根本不相信洛婵的话,从他怀疑洛婵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认定是洛婵为了讨好沈遥,特意偷走锁心钥,送给沈遥。
“七少爷,老爷已经睡下了,还请七少爷回去!有事,明日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