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对面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钟，时针指向9点！

他收回目光，终是拿出了手机，看着那个存在他手机中却从未打出去的号码，足足十分钟——

最后，他拨了出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

“你回不回来吃饭？”温瞳的声音，“我做了很多菜，每一道都很用心。”

顾西城点了点头，唇角带起轻轻的笑意，“嗯，想象得到，一定很美味……但我不回去吃了，无双刚做完手术出来，她醒来一定会找我的。”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很久，传来轻微的声音，不知是呼吸声，还是……

“那你……今晚还回不回来？”温瞳紧紧地抓着手机，尽量不让声音哽咽。

“……要等下看看情况。”他说。

“是吗。”

一段静默后。

顾西城叫她，“温瞳？”

温瞳嗯了一声。

“我们离婚吧。”

“……”

很长一段的沉默，像经过了两个世纪。

温瞳想过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

她明显得感觉到，心脏被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像停止了跳动。

“……”顾西城也没再出声。

半晌，温瞳抹了下脸，让自己展出一个笑来，“为什么？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会签字的。还是，你觉得下午是我推她下楼梯的？所以……”

“不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因为我答应过她，要给她一个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