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瑛的昏迷让孙耀的心都揪起来了,他忙让下人准备马车,带着孙瑞瑛去了白氏医馆。
他们到的时候,白秋落刚给人看完病,看到孙耀抱着孙瑞瑛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直喊她的名字,也是吓了一跳。
“老爷子,伯母这是怎么了?”白秋落忙起身迎了上去,嘴里问道。
“瑛儿她问我过去是怎么回事,我想着答应过南初不再瞒着她,便将她受伤后记忆错乱的事情给告诉她了。没想到她听着听着就晕了过去,秋落丫头,你快给她看看。”孙耀急急的说着。
白秋落闻言心里也是一跳,忙道:“老爷子您别着急,您先把伯母送到后院她原来的房间里去,我先看看再说。”
孙耀闻言也没耽搁,抱着孙瑞瑛便往后院冲。
将孙瑞瑛放在床上之后,白秋落跟着坐在床边替孙瑞瑛把脉。
好一会儿,白秋落才道:“伯母的脉象有些乱,但没有其他严重的情况,老爷子您别太难受自责了,我先给伯母用些安神静心的药,我相信她会没事的。”
“都怪我,我就不该跟她说。”孙耀很是自责。
“您别这么说,伯母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真正的过去然后做出选择,您并没有做错什么。而且伯母并没有大碍,或许这次之后,她就能恢复记忆了呢。”白秋落安抚着孙耀的情绪,让他好好看着孙瑞瑛,这才脚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白秋落亲自去给孙瑞瑛熬了药,又想办法给她灌下药,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了。
其实白秋落对孙瑞瑛的状况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毕竟孙瑞瑛如今从脉象来看,除了乱了点,并没有什么大碍。
可偏偏大脑是最神秘的区域,便是在现代有各种仪器的帮助下也只能窥探亿万分之一,更何况她如今了。
白秋落想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她忽然多出来的透视功能!
她凝神时能够穿透墙壁,黑暗,各种的东西,那么她能不能穿透,看到孙瑞瑛脑子里的情况?
白秋落想到这里,脑子顿时一热,一股想要试试的感觉在心里发酵,怎么都止不住。
时至中午,午膳过后,白秋落说服孙耀去隔壁的房间休息,孙瑞瑛这儿她看着就好了。
孙耀虽然老当益壮,但是到底上了年纪,加上上午大悲大喜的冲击,如今到了午后,也确实感觉有些疲倦,便答应了。
毕竟白秋落是大夫,有她守着,他也放心。
“辛苦你了,秋落。”孙耀拍了拍白秋落的手,一脸的疼惜。
白秋落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要紧的,您别这样说。”
送走孙耀之后,白秋落独自一人守在孙瑞瑛的病床前。
她看着毫无动静的孙瑞瑛,想要试试能不能看到她脑海内部结构的念头再次冒出,一发不可收拾。
眼见四下无人,白秋落想了想,终究凝神看向孙瑞瑛的头部。
初时什么都没看到,等白秋落脑子里的想法来回反复,盯得久了,白秋落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渐渐变了。
原本孙瑞瑛的脑袋变了样,眼前浮现出一条条血管交错而成的脑部,她甚至看到的脑髓和颅骨,也看到了其中数条血管中间夹杂着的一团固体血块
此时这血块竟在蠕动,不过随着蠕动,血块渐渐缩小,速度不算快,但是一直在持续。
白秋落想,或许这就是孙瑞瑛之所以会头痛昏迷的缘故。
她的脑海中竟是有血块压在记忆神经之上,可能是产生了什么差错,才会让孙瑞瑛虽然没有失忆,却错乱了记忆。
而提起来之所以会头痛难忍,是因为脑子受到了刺激,血块在渐渐消散。
白秋落想,或许血块彻底消散的时候,就是孙瑞瑛恢复记忆的时候。
想清楚一切的白秋落松了口气,散了心里那丝专注执着的念头。
眼前的一切恢复如常,白秋落只觉得全身上下乏力,头痛欲裂,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撵过一般,再也整个人也晕乎乎的往地上倒去。
得到消息的邵南初在此时赶来,走到门口时喊了一声“落落”。
正想问他母亲现在怎么样了,却看到了白秋落直直的往地上倒的模样,吓得脸色都变了。
“落落。”邵南初的语气急切,身子一闪已经来到了白秋落的面前,将即将落地的白秋落捞起抱在怀里,焦急的问:“落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白秋落的脸色很难看,惨白又寡淡,她听到了邵南初的叫声,无力的抬眸看了他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声:“我没事。”之后,晕了过去。
邵南初见白秋落晕过去了,脸色顿时大变,抱着白秋落大步走到医馆之内,让掌柜的帮白秋落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