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儿在二楼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白秋落,面色微变。
她快步走到楼下,道:“你们确定姑娘到楼上去了?”
掌柜的和二喜闻言均是一怔,对视一眼,这才道:“倒也不是很确定。方才来了一堆买药的客人,我们两忙着抓药收钱,没注意姑娘啊。”
“什么?”安月儿面色顿时一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道:“你们最后见到姑娘是什么时候?”
“约莫也就半个时辰吧,那时来了个病人,姑娘给看了之后在这儿拿了药,还是姑娘亲自送出门去的。后来姑娘回来坐了一下,就忽然脸色难看了起来,说是药方开错了,要去追回来,别害了人,然后姑娘就追出门去了。”二喜道。
“之后呢?姑娘就没回来了?”安月儿又问。
“之后就来了很多抓药的客人,我和二喜都被吸引了注意力,压根没有注意姑娘在哪儿。”掌柜的在这个时候也是脸色难看的开口道。
“出事了,肯定出事了。”安月儿一跺脚,当即将手放在嘴边,吹出了暗卫联络专用的暗号。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现身,说明暗卫都不在附近。
“必须马上通知主子。”安月儿当机立断,快步朝着门口而去。
走过白秋落坐诊的桌子面前时,她眼尖的看到了桌上的纸。
脚步一拐,她将纸拿起,快速看了一眼,脸色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随后安月儿一言不发的便离开了医馆。
邵南初刚刚从大将军府离开,回到据点处办公,便觉得眼皮直跳,心跳也有些乱。
他有些烦躁的站起身来,在屋里踱步。
正当他迈步准备离开,去白氏医馆走一趟的时候,靳青从门外进来,道:“主子,安月儿来了,说是白姑娘出事了。”
邵南初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原本狂跳不安的心却忽然在这个时候平静了下来。
他方才不安,或许是感应到了白秋落会出事,而如今安定,却是因为消息落实了,没什么好不安的了。
轻轻吐出一口浊气,邵南初道:“让她进来说话。”
安月儿进门之后直接跪在地上,道:“属下护卫不利,让人钻了空子,骗走了姑娘,请主子责罚。”
邵南初沉声道:“责罚之事容后再说,先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如今这种时候,追究谁的责任都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最关键的还是要找到白秋落才是。
安月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又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道:“方才属下在姑娘的桌上发现了这个。”
上前将纸递给邵南初,安月儿沉默的退回原地,没再说话。
邵南初仔细的将信上的内容给看完,沉默片刻,道:“这个应该是秋落故意留下来的,对方不是邵南庭,而是孟云舟。”
安月儿有些不解,“孟云舟不是替邵南庭做事的吗?”
“如今孟云舟应该已经脱离了邵南庭,具体的情况就不是很清楚了。”邵南初摇头应了一声,沉默着思考对策。
“跟着她的暗卫被甩开了?”邵南初又问。
“应该是,之前属下发信号的时候并没有人回应。”
“立刻将咱们的人派出去,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目光不要放在城内,往周边找。他既然能在我和邵南庭的眼皮子地下耍花样,说明人没藏在城内,去城郊和乡下,找农庄和农户去问。”邵南初果断的下令。
“是,属下这就去。”安月儿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开。
邵南初则是站起身来,再度离开。
此番他去的还是大将军府。
之前让孙耀派人保护白秋落,如今却是要孙耀派人帮忙找人。
……
在邵南初为了找白秋落而大动干戈的时候,她已经被孟云舟带着来到了郊外的农庄之中。
孟云舟等这个机会等很久了。
他一直潜伏在京城,想着要怎么把白秋落给偷出来,然而邵南初对她的保护密不透风不说,便是她自己,也是不喜出门,天天呆在医馆。
加上医馆的生意实在是差,几乎没有人流,任何一个陌生人都会成为重点的关注对象。
这样的情况下,他压根没有办法下手。
好不容易出了个老黄的事儿,他当时就想,机会来了。
于是,他找人去她那里看病,留下信,上面写着白子信他们在他的手上,让她去某个巷子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