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南的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那黑布。他在蒙着郁苏的那条黑布上面做了文章?
:“你猜对了,就是那条黑色的布,我用的剂量是最小的,所以过了这么久才发作。而且只有这样的剂量你才不会发觉。”胡力拿起了第二个桃子,慢慢的吃了起来。胡力猜得一点也没有错,这个男人很爱这个女人,所以他的那两条面纱里,只有一条有泡过极淡的药水。他让去接的人把那条泡过药水的面纱放在上面,果然穆奕南拿起了第一条,把郁苏先蒙上了,自己用的是第二条面纱。
:“你的祖父已经杀了她一家人了,就算是一命抵一命,她们家死的人还不够吗?更何况当年的事情,是胡春荣自作孽,怪不得别人。而且这是高家的事情,有什么冲我来,不要为难她。”穆奕南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一下又一下的抨击着他的胸膛,那种几欲喷薄而出的怒火让他快要把眼前的那个人吞噬掉。心狠手辣的事情,他不是没有做过,可是这个胡力也太狠了,竟然还想着动郁苏,这是虞家最后的血脉了,他一定不能让他们出一点事情的。
:“我不是她的命,我只是用她的命来跟你换一点时间而已。”胡力说话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点的哀伤,他听得很真切,是那种哀伤。:“你杀了唐海澜,然后把绑走了穆奕北,把她跟我引到这儿来,你说要跟我换一点时间?”胡力说的话模糊了,让他很难受。
:“我杀唐海澜,那是唐家该得的报应,我的几个兄弟为唐家老头卖命,最后一分钱没拿到的被举报了,赶了回来。他们都是把头别在裤腰上办事的,办完事之后,唐家老头想要一劳永逸,就下了这样的手,让他们拿不到钱,引渡回了越南还得受审,这一生大概是没办法再出来了。这只是张唐家的一点小教训而已。而刚刚好郁小姐跟唐海澜有过节,那就一起把事情都办了,要引你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我估计请不动你这尊大佛的。”胡力吃完了第二个桃子,还是稳稳的把桃核扔进了外面的木框中。
:“你不用想着那个日本人会来,他已经迷了路了,如果是在正常的地方,我手底下的人绝对不会是你们的对手。只不过这里是越南,再英勇的人也会死在越南的丛林里,而我们从小在这丛林里生活,几十年了,地利,我要用的就是这个地利,才能困住你。”胡力拍了拍手,从后面走出了一个人来,手里有一个木质的托盘,里面放着一管针剂,淡蓝色的液体看起来极为透亮而迷人。
:“这是最新的好东西,纯度够,而且永远都戒不掉。”胡力拿起了那根针管,眼睛眯了一下,真的是个好东西。:“我这里一共有十五个人,连同我是十六个,你打完那十五个的时候,这些会让人疯狂的小东西已经流进了她的血液里了,明白吗?这一生她都不能离开它,我知道你有钱,可以供着她用一辈子的,可是这个东西最多可以让她活五年,因为它会副腐蚀掉她所有的内脏器官,这个东西已经研究了二年了,听说已经要投放到市面上了.........”胡力看着那根冰蓝色的针管,眼神里有着极深的恨意,可是说话的时候依旧平静。
:“你要我的时间做什么?你说........”穆奕南搂着郁苏,确实了她只不过是中了一点点轻微的迷.药而已,便放心了许多。
:“这个故事说起来很长...........”胡力看着那冰蓝色的针管,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些少年时候的痛苦,夹杂着各种的情绪,如同海啸般的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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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苏醒来的时候,天色还亮着,而她已经不在了她刚刚在的那个房间了,而是到了一间干净的木屋中,她昏昏沉沉的坐了起来。穆奕南正坐在对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郁苏警惕的看着四周,不过好像还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样子。
:“没有,你刚刚是因为太疲劳,昏了过去了。”穆奕南温和的说着,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吸了一口她的香气,仿佛是想把那样的香气吸进他的五脏六腹,四肢百骸之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