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疏华看着她,问道:“璎璎,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我是已经知道了,是巧桃打听到的。只是我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你怎么会去留湘园?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这么快就传到城里来了?”宋箬溪表面上在看话本子,实际脑子一直在想这件事。
邺疏华双眉紧锁,沉声道:“上午我去城里办事,在回来的路上看到陈隐和几个人行迹鬼祟,就带人追了过去,追到了留湘园的附近,听到有人在呼救,我以为他们在行凶,就进去救人。”
“你一个人进去救人?”宋箬溪问道。
“是。”邺疏华的轻功比侍卫和暗卫都好,他全力施展出来,城中几乎无人能追上他。
“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一你遇到的不是一个落水的人,而是刺杀那要怎么办?”宋箬溪想想都有点后怕。
“这件事我知道我过于莽撞,父亲已经训斥过我,我以后会小心行事。”邺疏华面露愧色地道。
宋箬溪拉他在榻上坐下,伸手抚平他的紧皱的双眉,柔声道:“我知道你想快些把这些事情解决掉,只是这件事不是你想快就能快的,我们在明,敌人在暗,我们不知道他们会耍什么样的手段,但是你若是自乱阵脚,那就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我最近确实有些心浮气躁,做事过于急功近利。”邺疏华坦然承认。
“其实该着急的是他们,不是我们,对我们来说最严密的防御就是最好的进攻,只要等他们忍耐不住,他们就自动送上门来,那时候就可以轻轻松松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说的没错,该着急的是他们。”邺疏华伸手将她揽了过来,放在膝上,“对不起,璎璎,我让你担心了。”
“我知道你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是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我不问你,我希望你回来后能够放轻松,暂时忘记那些烦心的事。”
邺疏华的眼望进她的眸中,清亮的墨瞳里有个小小的他,“有你在,我就能忘记那些烦心事。”
宋箬溪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会在这里,那儿都不去,等着你回来。”
邺疏华笑,凑上去,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
“那个刘秀依怎么处置?”宋箬溪问道。
“父亲说既然她不想做继室,就让她做妾。”
“做妾?”宋箬溪眉尖微蹙,“做谁做妾?”
“当然是给文叔做妾。”邺疏华表情露出些许的不自然。
宋箬溪一直盯着邺疏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她看在了眼中,沉声道:“我要听实话。”
邺疏华迟疑片刻,道:“父亲说,让我纳她为妾,应该只是他们的目的之一,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父亲想让我假意纳她进门,好引蛇出洞。我没答应父亲,我知道我纳她入门,或许会更容易把暗中的人引出来,但是我要是听父亲的话纳她入门,就会让你伤心难过,”
“解决问题有很多种方法,没必要用这个方法。”宋箬溪表情严肃地看着他,“你若是为了解决问题,纳她进门,我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都不会原谅你。”
邺疏华笑,“我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父亲,还说服了父亲。”
“怎么说服的?”宋箬溪挑眉问道。
“遇见溺水之人,我肯定会出手相救。这次我被算计,要是纳了刘氏为妾,就是中了他们的计,会有些人以为用这种方法能逼我纳妾,那以后可就有麻烦了。我问父亲,是不是想让我以后经常被人算计?。”
宋箬溪唇边扬起一抹促狭地笑,道:“这话有理,你要是每救一个落水的姑娘就要纳她为妾,肯定会有许多人找机会在你面前跳水自尽的。那样的话,东苑可就人满为患,不够住了。”
“再说,父亲已经把她指给文叔做继室,她用这种方法来违抗命令,是大不敬,不能姑息,要杀一儆百,震慑其他人,让她们不敢再动歪脑筋。”邺疏华笑,“父亲就这样被我说服了,让文叔带她回去做妾。”
“师兄,你表现的太好了!”宋箬溪高兴地在他脸颊上用力地亲了一下,“师兄,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璎璎,这样不够,我要更多。”邺疏华的唇覆上她的唇,吻越来越深入,辗转吸吮,吻宋箬溪几乎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