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看了她一眼,退让一旁,垂下眼睑。
“哎哟,这是谁啊?哎哟哟,原来是我们高傲无比,尊贵无比的瓶姑娘啊!恕妾身眼拙差点没认出来。哎哟,瓶姑娘这是怎么了?哦哟哟,原来是被堵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了。”小李夫人笑得幸灾乐祸,自问自答。
瓶儿气得胸脯起伏不停,狠狠地瞪着她。
卞夫人似乎不赞同小李夫人落井下石的行为,皱了皱眉道:“李妹妹,该进去给夫人请安了。”
“卞姐姐你急什么呀,我们天天都可以给夫人请安,不象有的人。”小李夫人咯咯笑得象只发情的小母鸡,“是再也没有机会,这么多年装模作样!如今送上门都没人要,丢脸哟!”
“唔唔唔”瓶儿挣扎着,满脸狰狞,似乎想扑过去咬死小李夫人。
卞夫人一甩手帕,抬脚往院中走去。
“卞姐姐等等我。”小李夫人扭着纤腰跟了上去。
瓶儿被拖到了中苑门外,送她出城的马车早已备好,她的行李也装上了车。
香绣和青荷连拖带拽的把她弄上了马车,取出她口中的帕子。
青荷笑道:“瓶姑娘慢走,不送了。”
“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坏人,你们都不得好死。”瓶儿愤恨地骂道。
香绣和青荷没理会她的谩骂,下了车,对车夫道:“走吧!”
瓶儿撩起窗帘,看着这住了十年的地方,眼泪再次落下,咬牙切齿地道:“宋箬溪你不要太得意,我一定会回来的,华哥哥是我的。”
两个侍女对视一眼,摇头轻叹,神色黯然,对瓶儿认不清事实,还这般的执迷不悟感到可悲,为她们的以后感到担忧。
在瓶儿离开的第三天,邺孝顺一家五口被送往嶕岛。
当天夜里李夫人悬梁自尽,第二天早上被人发现时已然气绝身亡。
李夫人以为这样可令邺孝顺重返登瀛城,邺繁会看在她死了的份上,进而怜惜邺孝顺,不让他去流放。可是她忘了,她虽然是邺孝顺的生母,但是她的死不符合无丧不归那一条,邺孝顺是不能返回来为她披麻戴孝的,她更没有料到,邺繁根本就没有派人去告知邺孝顺这件事,她的算计再次落空。
瓶儿的离去,邺孝顺一家的流放,李夫人的死都如同秋天树上掉下来的一片叶子,落入水中,轻轻的,引起那么一点点的涟漪,转眼又恢复了平静。
三月底,红绡出城一趟,不但拿来了这三个月店铺的红利,还带回来几本市面上流传的话本子。宋箬溪大半下午都在缝衣服,低着头,脖子酸的很,身子也乏,就散头发,靠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翻看,本是图乐子打发时间,却不想那故事写得引人入胜,不知不觉就看了进去。
“璎璎,你在看什么?”邺疏华进房坐了好一会了,见宋箬溪都没理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宋箬溪听到声音,才发现他回来了,嗔怪地问道:“你进来怎么也不叫我?”
“你看得这般入神,我怕打扰到你。”邺疏华笑,伸手拿过她手上的话册,翻到封面,上面写着《镜缘》,“这说的是什么?”
“才子佳人因一面镜子结缘的故事。”宋箬溪笑道。
“你喜欢看这个?”邺疏华把书搁在一边,笑问道。
“我闲着无事,看着打发时间的。”
邺疏华脸上露出一抹愧色,“璎璎,明天我沐休,我们到街上玩去。”
“好。”宋箬溪喜笑颜开。
邺疏华见状,更添了几分内疚,决定以后要常陪她出去走走。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宋箬溪就醒了,邺疏华却依然沉沉睡着,伸手淘气地捏着他的鼻子,让他没办法呼吸。
邺疏华被憋醒过来,睁开双眼,看着趴在胸前的妻子,笑着问候,“璎璎,早。”
“不早了,快起来,你答应带我去街上玩的。”宋箬溪催促道。
邺疏华不敢耽误,赶紧起来,洗漱更衣,用过早饭,先去中苑给昭平县主请安,再出城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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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得很抱歉,我儿子还在生病,发烧发到三十九度,带医院打了针,退了烧,回来过不了又烧回去,反反复复的,现在还有三十八度,他睡着了,我才能抽空码字。所以很抱歉,昨天断了更,今天这么晚了,才更这么一点,不好意思,请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