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湖上光秃秃的,啥都没有,游什么?看什么?”岳氏习惯性拆明氏的台。
“刚才喝多了点,这脑子晕乎乎的,坐在船散散酒气也好。”魏灵娟笑道。
虽然私下,妯娌们谁都不服谁,但魏灵娟到底是长嫂,她说的这话,五位弟妹和邺淑婷当然听从。在湖边,遇到也来游湖的六兄弟。
船还没撑过来,却不知何处传来乐声。
“君若天上云,侬似云中鸟,相随相依,映日御风;君若湖中水,侬似水心花,相亲相恋,与月弄影;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那昙花一现。”
伴随着悠扬的乐曲和清宛的歌声,一叶扁舟飘然而来,船头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她穿着单薄的春裳,挽着一条宽大的水蓝色缎子,风扬起长缎,轻薄的缎子在她身后飞舞,衬得她宛若仙子下凡一般。
宋箬溪笑了起来,游湖是假,送美人是真,眸光一转,不知道这位美人,邺孝顺是打算送给谁的?
小舟渐渐地靠近,岸边的人看清了船上人的模样。
宋箬溪看着穿得如此清凉的李鸾儿,扯了扯身上狐裘披肩,勾唇冷笑,到要看看这女人如何把这戏给演下去?
船靠了岸,李鸾儿扶着船娘的手下了船,在众人注视下,走到邺疏华面前,盈盈行礼道:“鸾儿给少城主请安,少城主万福。”
宋箬溪看着向后连退三步的邺疏华,抿唇忍笑。
李鸾儿抬起头,含情脉脉看着邺疏华,“少城主,鸾儿真心爱慕您,请少城主给鸾儿一个机会,让鸾儿能陪伴左右,鸾儿希望能与君长相守。”
“李姑娘,你……”邺疏华脸色微沉,“你太不知羞耻了,你怎么可以公然对一个男子说这种话?”
李鸾儿脸色微变,“少城主,鸾儿……”
“二哥,二嫂,饭我已经吃过,多谢,游湖就不必了。”邺疏华大步走到宋箬溪,牵起她的手。
“少城主,您为什么不肯要鸾儿?鸾儿哪点比这个闽国女人差?”李鸾儿是孤注一掷,不成功就成仁。
邺疏华对李鸾儿的问话充耳不闻,拉着宋箬溪继续朝前走。
“少夫人好手段,能将少城主绑的牢牢的。只是少夫人不要高兴的太早,你现在到是年轻貌美,少城主对你还有几分迷恋。可是岁月无情,等到那时,少夫人还能拒绝少城主纳妾吗?”李鸾儿全身颤抖,不知道气极,还是太冷的缘故。
宋箬溪怒火中烧,这女人,太不要脸了!回头道:“我将来失宠与否,不需要李姑娘来操心。就算日后我人老珠黄,邺疏华要纳妾……”
“我不会纳妾的,今生今世都不会,绝无二妇。”邺疏华打断宋箬溪的话,看都不曾看李鸾儿一眼,低头看着宋箬溪,眼里是浓浓的爱意,“在我心里,除了毓娴,其他女人在我面前就是红粉骷髅。不管毓娴变成了什么样,我对她的心意永不会变。黄泉碧落,我只随她同行。”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不希望得到如此深情的相待,在场各位女子都露出既羡慕又嫉妒的神色。
宋箬溪笑了起来,她的姿色绝美,这一笑若春花灿烂,霁月初开,美不可挡,倾国倾城,她鬓边的流苏轻轻摇曳,衬得她肤光胜雪,这样的容貌当真是世上无双。
没有男人好色,一时之间都看呆了,而有人还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夫君,我们回去吧。”宋箬溪娇笑道。
看着两人带着侍女扬长而去,李鸾儿眼前一黑,徒然倒下,人昏死了过去。
明氏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挥手道:“还不快把她扶走。”
“鱼眼焉能与珍珠争辉?”邺淑婷嗤笑一声,欠了欠身,“二哥二嫂,婷儿先回去了。”
邺淑婷率先离去,邺孝良也跟着告辞,最后走的是邺孝安,拍了拍邺孝顺的肩膀,“二弟,大哥劝你想一句,想办法讨好毓娴弟妹,否则,你会很麻烦。”
“多谢大哥的忠告。”邺孝顺点点头道。
李鸾儿在顺公府自荐枕席,被邺疏华当众拒绝,颜面尽失,第二天,小李夫人就安排人手把她送回了闽国。
邺孝敬和邺孝恭虽然还住在北苑,没有搬进公府,但还分别在初九和初十请兄弟们过来喝酒看戏。
初十这天,宋箬溪喝了几杯后劲十足的酒,就有犯困,向陈氏告辞,先行返回了东苑。
“少夫人,您是身上哪里不舒服?”蚕娘见宋箬溪脸色惨白,上前扶住她,关心地问道。
“没事,多喝了几杯酒,酒上头,我歇会就好。”宋箬溪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香绣和青葆忙铺床。香朵和薄荷帮宋箬溪卸下钗环,帮她洗了洗脸,扶她躺下。
谁知道,宋箬溪这一觉,睡了两个多时辰,酉时初刻,邺疏华回来了,她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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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整天都要学习,不知道有没有时间码,如果断更,请大家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