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箬溪和邺疏华用完晚饭,欧阳氏走进来给两人行礼,道:“少城主,小顺子来传话,说秦侍卫长在苑外求见。”
邺疏华起身道:“师……璎璎,我出去一下,你不要先睡,等我回来。”
“嗯。”宋箬溪不知道又有什么事发生,既然他要她等着,她就乖乖坐在暖阁里看书,等他回来。
约等了半个时辰,邺疏华回来,已缓和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宋箬溪眉尖微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邺疏华挥了下手,等香朵等人退出暖阁,道:“在你裙里缝针的有可能是凤仪院的小满。”
“有可能?”宋箬溪轻轻挑眉。
“找到她时,人已经死了。线索中断,没办法再追查下去。”邺疏华眼中带着恨意,既为那条生命感到可惜,更为查不到幕后之人,留着隐患而担忧。
宋箬溪本来对查清此事就不抱希望,这个情况也早在她意料之中,没有多少失望,神色淡然地道:“这事用不着追查,想想也知道做这事的人会是那些人。”
邺疏华眸底闪过一抹痛色,“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我,是我连累了你。”
“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说什么你连累了我。”宋箬溪牵起他的手,“我们应共同进退,抵御任何危机。”
“师父曾说,所有的磨难都是一种入世的修行。只要有足够的修行,任他们尔虞我诈,也能处变不惊,轻松化解,我们一定能安然渡过所有危机,抵达胜利的彼岸。”邺疏华到底不是泥塑的菩萨,还是有脾气的,庶兄庶弟一再出招对付他,他抱着修行的心里,不与他们计较,可是他们不该把主意在宋箬溪身上,令他不愿再容忍下去。
“他们就要搬去公府居住,以后进城一次不容易,我只要管好东苑,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到是你,以后出门办事,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会武功,身边还有一群侍卫,他们想要我的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些总是好的,我可不想当寡妇。”
“我会小心的。”邺疏华握紧她的手,深情凝视着她,“我会和你白头到老。”
宋箬溪扬唇笑道:“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
美人笑靥如花,灯下观美人,美人艳色倍增,让食髓知味的邺疏华砰然心动,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向卧室走去。宋箬溪白皙的脸上浮现好看的红晕,美眸柔情似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
窗外雪花纷飞,寒风凛冽,屋内烛光摇曳,缠绵缱绻。
次日,辰时初刻,小两口去给昭平县主请安,那些庶兄庶弟已经到了,邺淑婷受寒生病了,让侍女过来禀报告罪,昭平县主已让良医过去给她诊脉。
厅内的场景跟昨天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三个人,一个是瓶儿表妹,她坐在昭平县主的身边,另外是两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分别坐在陈夫人和小李夫人身边。
宋箬溪在认亲宴上见的人太多,不记得有没有见过这两位姑娘,对她们的身份也全无印象,不过她们和瓶儿表妹一样,目光都落在邺疏华身上,很明确的告诉宋箬溪,她们都是邺疏华的爱慕者。
因闽国的人要辞行回国,邺疏华兄弟要去送行,给昭平县主请过安,兄弟六个退了出去。
宋箬溪刚一落座,小李夫人就迫不及待地笑道:“少夫人,这个是妾身的娘家侄女,小名叫鸾儿。”
李鸾儿起身行礼道:“鸾儿见过姐姐,姐姐有礼。”
姐姐?
宋箬溪眸光微凛,这个称呼在古代还有别的含意,李鸾儿既然是小李夫人的娘家侄女,称呼理应是从邺疏华那边论,叫她一声表嫂才对,小李夫人却让李鸾儿叫她姐姐,意图不言而喻,勾唇冷笑道:“李姑娘是不是弄错了?本宫姓宋,什么时候冒出个姓李的妹妹来了?”
这话一点情面也不讲,李鸾儿羞红了脸,眼含委屈地看着小李夫人。陈夫人眼珠子转了转,使了个眼色给她身边的姑娘。
“少夫人,一个称呼罢了,不必这么较真儿。说不定,稍后就你们就真的成了姐妹。”小李夫人笑得意味深长。
昭平县主看了宋箬溪一眼,端起茶杯,垂睑抿了口茶。
“她是什么东西,也配与本宫姐妹相称?”宋箬溪抬起下巴,神态倨傲地道。
“夫人,你看看少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把妾身的侄女说成东西,这也太过份,太不知礼数了!”小李夫人怒道。
宋箬溪并不打算跟小李夫人纠缠不休,起身道:“母亲,东苑还有些事,儿媳要回去处理一下,明天再来给母亲请安,陪母亲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