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水潭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乌篷船,就像一大群黑鱼,将花船团团围住。
那些乌篷船上插着标旗,上面是白色的渔网图案,打渔子的这些混蛋就像跗骨之蛆,哪里都有他们的踪影,老子以后对付九流派,第一个就要灭了打渔子。
“杀了他们!”惋红衣厉声呵斥。
那些高台门的戏子怪叫一声,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乒乒乓乓!
一阵短兵相接,我和颜苏背靠背,不断地旋转移动,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对付四周的敌人,这样避免敌人从背后偷袭,这种战术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尤为管用。我们不能被冲散开,否则就会四面受敌,落入敌人的包围圈中。
呀!
一个白脸戏子挺身而出,手持红缨枪,将那枪头抖动得嗡嗡作响。
长枪如同出洞灵蛇,化作一道流光,呼啸着刺向我的胸口。
也许在普通人眼里,这一枪快如闪电。
但是在我的眼里,这一枪太慢了,慢的甚至能够看见出枪的轨迹。
我侧身一闪,用胳肢窝夹住了尖锐的枪头。
白脸戏子微微一怔,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猛地发声喊,将那红缨枪生生压弯。
然后,我突然松开手臂。
红缨枪呼地反弹回去,带着一股劲风,横扫在白脸戏子的胸口上。
白脸戏子闷哼一声,嘴里鲜血狂喷,向后倒飞出去,压倒后面一片人。
包围圈登时打开了一个缺口,我回手拉着颜苏,径直冲出缺口。
惋红衣惊怒交加,大声叫骂道:“混蛋!拦住他们!”
呼!
劲风声大作,一个体型矮胖壮实的戏子,扬臂甩出流星锤。
流星锤果真是疾如流星,只见寒光闪烁,已然凌空飞至我们面前。
“颜苏,小心!”
我的手臂猛然发力,将颜苏一把护在怀中。
砰!
一声闷响,流星锤击中我的右肩,我也不知道肩胛骨有没有碎裂,差一点点定尸笔就脱手飞了出去。
剧痛感如过电般袭遍全身,流星锤上面密布尖锐的利刺,就跟铁刺猬一样,在我的肩膀上留下密密麻麻的血孔,鲜血一下子就飚射出来。
我的右半边身体瞬间失去了知觉,同时也失去了平衡,就像折翅的鸟儿,带着颜苏倾斜着坠入水中,飞溅起老高的浪花。
我沉入水中,水里一片冰凉,黑漆漆的。
我本来水性也不是非常好,这下半边身子都不能动弹,整个人就像秤砣一样往下坠,一直坠入看不见底的黑暗中。
突然,一只手拉住了我,我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是颜苏!
颜苏拉着我,迅速冲破水面。
刚刚浮出水面,一把弧月刀便当空劈砍下来。
刀锋还未触及颜苏的头顶,那个打渔子杀手已经翻身滚入水里,他的咽喉处插着一根扁鹊针。
“起!”颜苏大喊一声,用力将我提出水面,飞身落在面前这艘乌篷船上面。
许许多多的乌篷船从四面八方靠拢,我忍痛举起撸桨,左半边身体还能动弹,我拼命摇着撸桨,乌篷船朝着岸边飞快驶去。
两艘乌篷船从左右冒出头来,想要逼停我们的船。
我驾船从两艘乌篷船中间硬撞过去,船上的两个黑衣人扑通扑通落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