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长用家乡话吼道:“要往哪里克?”那汉子顿了一下,也用昆明话叫道:“往下三十里赶场克。”枪长愣愣地打量三人,心里已经明白是龙鹰的人了,不过脸上依然笑道:“搭一个搭一个,靠过来噻。”
三人合力,几下就把筏子撑到了岸边,枪长看着要近岸了,猛地从一块大石上纵了起来,朝着一号的胸口就踢过去,二号和五号见状抛下杆子就合攻枪长,一号后退两步,有点意外枪长竟然率先动手,见一号后退,枪长脸上闪过一丝冷笑,两手分开,姿势就像要同时揽住两位好友般像二号五号迎去,两人见状也不惊慌,单手伸出,飞快地抓向枪长的肩头,手指刚刚拿实,却感觉肚子一麻,然后两人同时腾空而起,不自自主地掉向了河心,卟嗵卟嗵,两人溅起几个水花,人已经在水里浑身麻痹,使不上一点劲道,只能随着浮力慢慢地往上漂。
枪长歪着头看着一号:“你救不救人?”
一号摊摊手笑道:“未打先逃,不是我的风格,看看,他们已经漂起来了。”枪长大笑道:“好,来试试!”
两脚一前一后,往筏子上一蹬,人已经斜斜的腾空起来,两腿前后向一号踢去,筏子就这么点大,一号只有接招,两手交换着一一挡开枪长的攻势,可脚下站不住,枪长的力道很大,一号忍不住开始往后退,刚刚觉得到了筏子边缘时,枪长已经力尽倒翻回去,一号心叫就是现在,腰一沉,整个筏子哗地一声就往下掉,枪长立不住脚,一号已经冲了过来,枪长单脚立地,来不及调整,就这样似倒非倒的跟一号恶斗起来!
这番枪长吃亏在脚下不稳,但跟一号打了个旗鼓相当,两人拳来脚往,速度飞快,就像两只绿黑色的渔雁儿,把筏子跺得水花乱跳,一阵阵哗哗声跳起,枪长始终侧着身子,眼瞅着要被逼落下水,情急生智,一声怪叫,迎着一号雨点般的攻势,一圈一引,卟地一声就翻到一号身后,双手恰好握在他的腰后,不过刚才一号的速度极快,枪长胸口和肩膀同时中了两拳,直痛得他冷汗乱冒,握住对方腰侧,感觉对方肉一紧,枪长五指紧扣!死死地插到一号的腰肉里。
一号提不上劲来,也不回不了头,心里叹息一声:技不如人啊。枪长的脚尖一闪,掠起两道脚影撞在一号的腿弯处,趁着一号往下一软,枪长双手一抡,将一号提飞起来,在空中,枪长追上就是一阵猛打,一号几处大穴中招,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枪长捡起篙子,怪笑道:“多谢三位相送!”篙子往河道里用力伸去,筏子已经荡开岸旁,枪长不想顺着河水往下漂,他的目的是到对岸去。
二号和五号,好不容易漂到一处河中石边停住,两个面面相觑,刚才明明扣住了对方的锁骨,怎么自己本身反而被腾空打飞?刚才那两下委实怪异了,一号浮上水来,嘴里还能说话:“你别再逃了,不可能逃得掉的,我们几个兄弟承你手下留情,绝对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枪长灵机一动,转头冲一号笑道:“我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真相了,都是赵实国一手策划的,我敢对天发誓,赵云绝对不是我杀的,若不出所料,应该是赵实国!你们和我都中了这狗日的奸计,再相斗下去也没意思!我不会跟你们回去,你们都是听命行事的汉子,大家互不为难!”
一号急忙道:“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有证据这就好办了。”
枪长笑骂道:“老子要是有证据还用得着拼命跑吗?好了,多谢几位的好意,我早晚会回来找他算账的,哥几个辛苦了!”
一号呆了一下,最终还是叹息道:“你小心前面了,我们龙鹰的格斗王可是一直在等着你!”说完手脚已经勉强能动,枪长毕竟仓促出手,手道没有掌握好,再加上龙鹰的人受过特别训练,体质也比常人强横,一号往二号和五号的所在游去,三人眼睁睁地看着枪长到了对岸,轻巧地搬筏上岸后,整个人已经消失在竹林里。
二号苦笑道:“可惜了,这人真厉害!”一号摇摇头道:“十号可能不是他对手,我感觉他一直没有全力,不然你们三人今日就得喂鱼虾了。”
五号道:“这人是条汉子,刚才他那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功夫,老大你旁边看清楚了么?”一号想了会儿,然后叹道:“我也不清楚,开始跟他还打得相当,最后他又用了怪招这才被人一下制住。”
二号想想说:“应该是借力打力,以柔克刚之类的,看招式有点像是太极拳!”一号摇摇头笑道:“太极哪有这般的威力,可能是他练有真正的气功吧,咱们的硬气功根本克制不住他的击打,刚才我被他提飞时,在空中就感觉几道劲力比针还尖锐,然后就失了控制。”
再回头观察两人,问道:“现在手脚可以活动了吗?”
两人摇摇头,二号苦笑道:“现在还提不上什么劲来!”一号道:“我先过去通知十号,妈的,这种天气呆在水里,简直不是活受罪!”
枪长此时已经摸到离岸很远的一个小村落里,看着隐藏在竹林音的吊脚楼,枪长一阵好笑:这种房子真他妈稀奇了,听人说,下边养牲口,上边住人,啧啧,太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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