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归尘,土归土,哪里来哪里去,乌仔,金沙江可是直接汇入长江进大海的,四哥第一次杀的是恩师,你是第二个,去吧,去吧。”手里抓起一捧骨灰撒向滔滔江水。
第二天,枪长回到县城,石头正在蒙头大睡,被枪长一脚给踹了起来,打个电话通知小白,然后就到车站接待陈苍远的大儿子陈四杰。等了约半个小时,从省城来的客车方慢慢进站。
陈四杰个头比枪长矮,看体形估计不超过九十斤,穿一套黑色的西装,就像一副骨架标本,但鼻子很高,五官长得颇为俊美,枪长听陈苍远说过他大儿子已经四十岁了,但枪长看着,心里叹道:妈的,就像个小孩儿似的,这就是四十岁的人?
石头很老实,坐在宾馆的餐桌上他不敢乱动,但眼睛一直狠狠地盯着桌的酒菜,枪长起先没注意到,见他筷子不动,还以为这家伙不喜欢吃了,见这付模样很是愉快地冲服务员叫道:“小姑娘,去帮我再弄一桌来,不上酒,打盆饭就行了,要快。”
陈四杰显得非常不适,他以为枪长这样安排是打算这桌喝酒,然后换桌吃饭,枪长急忙解释道:“我这侄子胃口大,估计我们这桌只够他一个人对付。所以单叫一桌,让他放量享受。”
陈四杰一付原来如此的样子,看着石头问:“石头?你一顿能吃多少?”陈石头咕地一声吞下馋水:“四叔让我吃多少就吃多少。”枪长笑道:“我怕他不知饱饿,把胃吃坏了,所以每顿只给他准备三个常人的份量。”
陈四杰摇摇头,嘴里感叹地说:“能吃是福啊,像我这样子,唉,有个词比喻女人的叫妖娆,嘿嘿,我就算得妖娆了。”
小白举起酒杯道:“陈大哥,男人主要以事业为重,你有这么大的名声,别人怎么敢说你妖娆,再说像你这么英俊的男人,相信不少女孩子喜欢的,今儿我们麻布洗脸——初(粗)相会,这杯酒小弟敬你!”说罢一仰脖子就倒下了,宾馆用的酒杯太欺负人了,一杯不过一小口,小白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陈四杰也笑着干了一杯,冲两人说道:“酒我们晚饭再放开来喝,这次就随意了。”
枪长急忙点头道:“大哥放心,这只是见面酒,你坐了这么远的路,还得休息一下,呆会儿吃完饭就先去养养神。”
服务员已经摆好了第二桌,枪长对石头道:“今天不限你的量,放开吃吧。”石头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冲那桌奔去,见饭碗太小,便端起一个汤碗把汤喝干了盛饭。
枪长等人见状大笑,觉得这石头真是个纯真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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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四杰到房间休息了,枪长和小白在大厅的茶室内商议起来。
“我帮你打听过了,现在采矿的人基本上没有什么机械设备,全是用人工开采,进度慢,资金也紧缺,再加上矿产品的价格一直上不去,所以涉足的人很少,你申请的那片矿区以前有一帮个体户挖了几个人工洞子,但都没有见矿,不过进伸不过两百米,估计是把钱砸干后散伙了。现在人工挖掘成本差不多是三百块一米,不包含zha药,支架木材等,如果全包料估计要到五百。”小白一口气把这些天打听到的信息全部说了。
枪长皱着眉头开始计算:“五百一米,千米才五十万,但人工的速度太慢,每天最多一两米,这不行!呆会我们跟他谈的时候,要求每天最少进度要五米,至于价格,你有什么看法?”
小白摇头道:“人家是专业挖掘队伍,我猜少了八百一米估计不会干,再加上材料,这就要差不多一千到一千二了,就算打进去了,还要看运气,如果打到一千米还不见矿,还得继续,如果到一千五百米还没有!那就赔定了。”
枪长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等到开采的时候,我会从省找几个专家下来帮着估量的,从矿藏图上看,绝对不会超过一千米,现在我不是担心采不采得到矿石,而是担心采了以后的市场变化!你的手续办了吗?”
枪长之前跟小白提起此事时,就要求他在单位里先办个停薪留职,小白点点头道:“单位当然巴不得走人,呵呵,我这下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给你了。”枪长有些感动地看着小白道:“相信我,最多两年,铅锌矿要是不翻十倍的价格,你的多少损失,我抢银行都还给你。”
小白笑道:“别说得这么严重,我也在网上看过很多关于这方面的消息,从各种现象来看,你说的事情绝对有可能发生,可能不止十倍啊,现在才一吨才一百左右,如果品味高,很有可能翻到三千以上。到时候仅次于毒品买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