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值班管教就是昨天带枪长进来的狱警,叫吴文卫,工作五年,从警校出来后就一直在这个岗位上,吴文卫身高约一米八,面相平凡,很和气,对犯人也很实在,从不打骂犯人,所以犯人们都私下叫他吴老好。他将枪长分给小队长龙振邦带,一是龙振邦的技术最好,人老了也有耐心,二是龙振邦不仅是小队长,还是这些犯人中的老大,威望很高,可以杜绝老犯人欺压新犯人的事情发生。
他们这一小队的人和二小队、三小队掌管了十台机床,这星期是他们的白班,就是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机床分为车床,钻床,铣床,镗床,根据合同的要求加工不同的零配件。枪长望着眼前轰隆隆的机器声音,再看到各人熟练的操作,将一个个钢块材料加工成各种样式的东西,呆呆地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要干好这些活,熟练是必须的,还有就是精确的计算,要是出了一点偏差,那就出现了废品。
龙振邦见枪长发愣,便冷着脸说:“跟在我身后,看着我的每一个动作……还有,今晚你要是不能做到我要求的事情,哼,老五和老六就会把你作了!”枪长全身一冷,心里已经急速地开始动心眼,见龙老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可真要让他们动手那还得了?昨晚被一下就弄昏了,现在想想背后还凉嗖嗖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报告管教,但是那样一做就是不讲义气,会被人看不起的,怎么办呢?老子小命要紧呀。龙振邦见他眼神转向管教那方,便看透这小子的心思了:“你要是敢跟管教人员打小报告,我保管你现在就死,要不要试试?”
枪长心里在流泪:想不到老子要死在这个监狱里,老子只有八年的刑期,可这帮狗日的都是没指望出去的家伙,老子不想死啊。想着想着,眼泪就开始打转,但心思还在不停地闪动,于是堆起笑容对龙老说:“爷爷,你是我亲爷爷!你看我不拜你做师傅了如何,你放过我吧,我会推拿,手艺很棒的,今晚你先试试,要是还过得去你就放了我,就当放个屁一样,我是屁,我就是屁,不值得你动手!”龙振邦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个无耻的胆心鬼,心里却乐开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枪长年纪大了点,要是只有十来岁,那真是块好玉呀。
枪长心里一直打鼓,兢兢业业地跟着龙老学习技术,你别说,这家伙硬是聪明,只要心里专注,学起东西来非常之快,可能一直呆在农村,整天游手好闲的,没做过什么活,但脑子却很能想办法,龙振邦也有些惊异于枪长的学习能力!看一遍,做一次就差不多到位了,有时还能举一反三,将不同的零件调整出来放到龙振邦面前。
龙振邦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非要把这个狗日整出个人形来。
晚上,枪长刚刚从龙老的背上溜下来,累得全身大汗,比在白天干活还累。龙振邦舒服得眼睛都眯上了,监狱里也有人专门从事推拿按摩,但枪长的手很细,甚至有些白嫩,比那些粗糙的大手舒服多了。枪长从龙振邦的反应里知道自己逃过大难了,可是还没松口气,双手就被王大明反剪起来,嘴里被塞了个布团子,鼻子哼哼得非常大声,透出无比的恐惧!杨重嘿嘿阴笑着,解开枪长的裤带,扒下裤子然后端了一盆水,拿出香皂开始抹枪长有些白嫩的屁股,杨重的手慢慢地在枪长的屁股上滑动,枪长双眼睁得很大,但是嘴里发不出声音,鼻子中呼哧哧地喘着粗气,“杀猪杀屁股,各有各的刀法。”莫非他们当真要杀了老子?可是没多会儿,就有一根木棒毫无留情地捅了进来,好像是拖把。枪长疼得眼泪直冒,塞住的嘴发出唔唔的呼声,但是后面的杨重没有理采,继续着狠劲地推动着拖把。
王大明一直笑眯眯地看着,杨重已经有点儿喘粗气了。欧阳和两个高材生早就翻过身子开始呼呼大睡,只有赵云煞是有趣地看着这一幕,王大明很温柔地接过杨重手中的拖把,好似很顾及枪长的感受一般,整整一个小,枪长翻着白眼,头发也被汗水打湿,全身到处都在滴水,肠子被香皂辣得很痛,但是现在已经麻木了,整个意识都已经麻木了。杨重凑到枪长耳边说:“我取出你嘴里的布,你要是敢乱叫,马上让你死!”
枪长这会儿倒不是有种被侮辱的愤怒,而是被痛得有些发晕,心里并不认为捅屁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被这种跟酷刑似的乱干有点发悚了,万一他们兴奋起来,把老子捅死了呢?点点头,嘴里的布被拿开,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瞪着杨重,眼里满是恐惧!但是谁也不说话都静静地看着枪长。
枪长等身子慢慢地适应了一些,咧着嘴笑得很难看:“你们要捅……也不要强干嘛,我当什么事儿,只要不杀我,这有什!嘶……痛死老子了。”除了龙振邦,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枪长,要换到别人身上,一解脱还不拼命?龙老开心地笑道:“怎么样?是个人材吧?”欧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过身来:“唉,世间少有啊,这……还是人吗?”龙老没有理会欧阳的感叹,开始发布任务:“从明天开始,我正式收陈四清为徒,除了上班时间外,每天早上五点开始训练,五点到七点是大明的,欧阳负责两个小时的文化教学,老三老四拿出你们的所学来,每天两个小时,争取在五年内给我一个优秀的成绩,晚上两个小时的时间交给老七了,睡前时间是杨重的。大家有什么意见?”
赵云疑惑地问:“那老大你呢?”龙振邦笑道:“我还有上班时间呢。”枪长莫名其妙地看着龙老,心里没明白怎么不用杀人就被收为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