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他妈谁干的缺德事!让老子抓住非拨了他的皮不可!”杨雪霖燥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大声叫骂道。
冯宇衡就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手里轻轻地把玩着那个昂贵的钻戒,满脸淡淡的笑容,“有钱!有钱怎么样?老子一样玩死你!”说着,他把那钻戒扔进了空间戒指,心下道:“这玩意儿应该值点钱,不义之财,老子也不用过意不去,过几天拿去换成钱,给老爸老妈租房子去。”他正想得得意,突然,一只手拍在他肩膀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好啊,耗子!”
冯宇衡转过身一看,顿时嘴张得山一样大,半天作声不得。只见张笑得意洋洋地站在他面前,这还不算奇怪,奇怪的是他身上竟裹着和冯宇衡一模一样亮晃晃的酒店招待制服,左手还端着个盘子,上面立着一瓶高档的红酒。
见冯宇衡半天作不了声,张笑笑道:“怎么,听不明白,好,我就改用你们家乡话招呼一下,你好,耗子,这下还是让老子逮到了!不好意思,现学现卖,味道还不是太象,你将就着听吧。”
“你怎么在这里?”冯宇衡满脸孤疑地问道,这厮不是华夏鼎天的人吗?怎么又跑到这儿打工,再说了,就凭他那一身本事,怎么也不至于混到在这里当个招待吧。
“和你一样,听说这里有酒有肉,而且一个个钱多人傻,进来混个夜宵,看能不能捡个戒指什么的。”张笑依然是一脸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
洗手间里,陈悦把头埋进洗手槽里无声地流着眼泪,冰凉的冷水让她迅速清醒下来,她终于明白这些家财万贯的公子小姐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表姐明明从小就看不上自己一家人,留学回来却突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还以为她在国外明白了事理!还有那个杨雪霖,其实早就知道他没安什么好心,可没想到他会这样赤裸裸的羞辱自己!想着刚才那两幕,她就恶心得全身直发抖。当然,她更明白自己这一家人当前的处境,父母年老体弱,父亲还身有残疾,自己面临着上大学,妹妹还小,这一切不能让她由着性子做事,想到这里,她抬起头来,擦干了眼泪,对着镜子随便理了理头发,转身就走出了洗手间。
“姐,你怎么了,没事吧!”陈喜着急的问道。陈悦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姐,你猜刚才我看见谁了?”陈喜故作神秘地问道。陈悦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你那鬼心眼谁能猜得透,自己交待吧!”
“我刚才看见你们班冯宇衡了,他居然穿着一身滑稽到极点的制服,站在那里学人家当跑堂,我问他,他还很牛的样子说什么勤工俭学,真是笑死人了!”
陈悦心里一阵难受,对妹妹道:“冯宇衡家就象咱们家一样,他利用假期出来打工赚钱很正常,你不要取笑别人!”陈喜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了。
回到座位上,陈悦象没事人一样静静地坐着,司徒鹏飞帮着杨雪霖解释了几句,陈悦客气地应付着,也没有再说什么。陈喜在一边使劲捅了姐姐好几下,手直指着冯宇衡站的方向,陈悦却始终不回头,望也不望那边一眼。
冯宇衡一点也没注意到这些,他正警惕地注视着张笑,象老鼠见了猫一样。
张笑伸手抓住他道:“今天你可跑不了,有本事你变呀,再变只老鼠让我瞧瞧!看这一大厅的人能不能踩死你!”他乐滋滋的情绪十分高涨,满脸都是恶趣味的神色。
“大哥,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抓住我干嘛?”
“没啥,主要是想看你再变老鼠,嘿嘿,不行就变只兔子,你还能变什么,都变给我瞧瞧。对了,上次我答应了要请你酒,今天这里倒处是美酒佳肴,正好借花献佛,走吧,咱们先喝两杯去,然后再看你变戏法。”说着,张笑得意洋洋地拉着他就走。
“等等,就你这模样还请我喝酒,不怕被人乱棍打出去?”冯宇衡笑道。
“怎么,你不敢了?看你打那三个坏蛋时倒一脸英雄气,怎么,现在突然孬种了?”
冯宇衡现在就是听不得这个,大怒道:“刀山火海老子也敢闯,这喝杯酒算什么!”
“好,有种,那就跟我来吧!”张笑喝彩道。
这时,几百张酒桌上都坐满了人,主宾席上的萧林峰却不停地看着表,另外几个人也悄悄的交头接耳,不时地往入口处看去,满满一大厅的人,竟没人举箸动杯。
张笑领着冯宇衡径直走到人工喷泉前端正中的主宾席,那里正好空着两个座位,张笑老实不客气,拉着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挟了个肉丸扔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