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怎么说?”中年人冷冷地问道。
“他叫我们剁掉这小子一只手,但不能让他熄火了!”
“真他妈的麻烦!直接弄熄火不就得了,这老黑做事越来越象娘门儿!”
蔡若飞已不从何处摸出把斧头来,对着中年人道:“听说,这事可是孙正雨亲自交待下来的,还特别交待了不能让这小子挂掉!来,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中年人连连摇手道:“这是你的爱好,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你请吧!”
那大汉满脸兴奋的表情,高高举起斧子瞄着冯宇衡的手道:“这么多年了,只见你杀过人,没见你拆过零件,你真他妈的不懂生活!知道什么叫最高境界吗?就是弄得人不死不活!”
他正准备用力劈下去,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全身顿时酸软无力,手中的斧子沉重的无法举起,头晕沉沉地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
“你们才是真的不懂艺术,最高境界应该叫做灰飞烟灭,不留一点痕迹!”司南不知何时已站在屋内,而门窗明明都关得死死的。
中年人心里暗叫不好,立刻飞起一脚向司南踢去,力道又猛又快,同刚才那笑咪咪的胖子顿时判若两人。
谁知这一脚却越来越慢,空气中象是有一团黏乎乎的东西,让他有劲也使不出来,看看踢到了司南面前,却终于停了下来,再也无法向前一点。
司南对着中年人轻轻地拍出一掌,看似软绵绵的一下,那中年人竟无法躲开,被拍了个正着。
中年人快速后退几步,似乎没受什么伤,他刚松了口气,突然觉得脸上痒痒的说不出的难受,伸手一抓,发现脸上全是湿湿的,转过头,立刻又看见蔡若飞惊恐的目光。他心里大惊,正想再退几步,却突然摔倒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不,是全身正在象冰块一样快速溶解。
“天哪!”中年人大声惨叫道,惨叫声很快变成了呜呜的嚎叫,很快就声息全无,人也慢慢化成了一滩奇臭的黄水。
饶是经历过各种大小场合,逞过英雄,也当过狗雄的蔡若飞此刻也吓得全身发抖,他惊恐地看着司南,眼角直往后瞄,突然身子猛地弹起,向一扇窗户撞去。也没见司南如何作势,已抢在他面前,同样是轻轻的一掌拍在蔡若飞身上,接着一摆手,一股无形的气浪将蔡若飞的身体远远地抛到屋子的角落里。
司南不再理会惨叫的蔡若飞,走在冯宇衡身边蹲下来一摸,摇头叹道:“原来有天蚤衣防身,难怪只断了几根胁骨。这小子,进步似乎很快,都装备有天蚤衣了。”
昏迷中的冯宇衡当然不知道身边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他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终于才慢慢醒来,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已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这是个单人的病房,收拾得十分的整治,床头柜上还放着一瓶骄艳的鲜花,不时发出一阵阵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冯宇衡身子一动,却发现自己全身被插满了管子,腰部也传来一阵阵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