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难怪她这么伤心了。亲眼目睹被人背叛……

“别哭。”夏沫用力地回抱住芷茹：“我会帮你报仇，帮你……”

“不需要报仇。”芷茹摇头，离开夏沫的怀抱看着夏沫的眼睛说道：“我相信他以前说喜欢我是真的，我愿意原谅他这一次，只要……他以后不再犯。我现在就去问他——”

“啪——”一个耳光声清脆响起。

芷茹捂着左脸，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夏沫。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夏沫居然动手打她。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夏沫冷冷地看着她：“我只是想让你清醒一下而已。背叛你的人，就不应该再去相信。”

“不。”芷茹摇头：“夫人，你也是爱着辰少的。试问，若是日后辰少背叛你了，你的心里又会是怎么想的？再也不理他，还是再不和他见面？”

“我……”她是真的想说她不爱洛子辰。可是一这么想，她脑海中立刻就跳出今天早上她说出这句话时，洛子辰脸色奇怪的表情。

那种表情，让她看了都不免为之难过。洛子辰好像很难过。可是，为什么要难过呢？洛子辰不爱她，她不爱洛子辰，洛子辰是僵尸，她是人，僵尸和人，没有好结果……

看到夏沫脸上复杂的表情，芷茹苦笑了一下：“看吧，夫人您会选择原谅的吧？爱一个僵尸，原本就是要爱他的一切，包括，原谅对方的背叛。”

夏沫轻咳了一声：“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不能让他知道你发现了他跟杨紫做了那种事。”

“为什么？”芷茹不解。

“因为……”她犹豫了下，不打算告诉芷茹太多，只道：“我有我的想法，芷茹，你应该无条件相信我。”

芷茹的眼球动了动，最终还是点头：“嗯，我相信夫人你。因为夫人，你是我这几百年来见过的最好的主人。”

“是吗？”她嘴角扯了下，若芷茹知道她是人，保不准也就把她的血立刻就吸干了吧？

不去想这些，她伸手抚了下芷茹的脸，刚碰到芷茹的脸手就缩了回来。脸色苍白。

“怎么了？”芷茹狐疑地看着夏沫：“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夏沫强颜欢笑：“我只是觉得你哭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走，我们回去整理一下，用完早膳差不多老夫人就应该起了吧？”

芷茹点头笑着，可是那笑容再没有之前的开心。

而夏沫再也无暇顾及这些，那只碰了芷茹脸颊的手有些颤抖。偷偷放到身后握紧了拳头，这才停止了颤抖。

只因为……方才她本是好心想去擦芷茹的眼泪，可是她触及到芷茹的脸颊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光滑，而是干巴巴的，毫无弹性。

看样子，芷茹应该还没有完全长成/人形吧？

夏沫不懂这些，但隐隐约约从芷茹不经意地扯到的一些东西中知道了，每一个高等僵尸生下来的时候也不过是跟那些干尸一样。是后天才长成跟人类无异的样子。

她从未触碰过干尸，刚才那一碰，着实吓到她了。

回到房内，闻到房间里熟悉的花香，她这才情绪稳定了些，手也不似刚才那样抖了。

好在芷茹因为竹林的事有些心神不宁，一直没有注意到夏沫的不正常。

好不容易有的好胃口又消失了，胡乱吃了几口粥，她便让芷茹带着自己去那老夫人那里。

但是，却是不敢再碰到芷茹的任何肌肤了。

来到老夫人所在的庭院，夏沫顿时觉得压抑起来。

这里站了太多的绿眼僵尸，一动不动地把守着门。虽然说她见过的绿眼儿也不算少了，但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心底还是隐隐地觉得害怕。

好在她较会掩饰自己的慌乱，手指指甲扣紧肉里，感到清晰的疼痛，那些慌乱立刻就消失了。

走到堂前，老夫人已经端坐在堂前，手里拿着一杯早茶，样子很是享受。但睁开眼睛一看到夏沫，表情立刻就变得有些不悦。

看样子这老僵尸不喜欢自己？

夏沫不敢看那老僵尸的眼睛，总觉得这老僵尸那双浑浊的眼睛似乎能吃了她。不自觉地就会害怕起来。果然是僵尸还是老的可怕。

一路上芷茹已经跟她说了敬早茶的规矩。进门的时候有人会在她的脚前倒一杯清水，算是洗去以前的记忆，从此就是洛家的僵尸了。之后进了大堂，有人会端上来一杯红茶，象征着吉祥如意。

再由她端上去敬茶。端茶的时候要用三个手指，这个在她用早膳的时候芷茹就教她过了。还夸她学的很快。

这种东西能学的不快吗？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学微积分的脑子！

照着芷茹说的步骤做，她断过旁边的丫鬟递上来的红茶，用三根手指稳稳地端上去。可那老僵尸只是瞥了她一眼，另一个丫鬟立刻就端过了夏沫手里的红茶放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