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是官场中人,见惯了宦海沉浮,现在不知为何,居然无法忽视一个女人的目光,众人都在心里隐隐有些预感,宁王得此王妃,这对夫妻……啧啧,不好对付哇……
容溪不管众人心中如何想,继续说道:“本王妃在外面听了许久,也听到齐王殿下刚才说担忧我家王爷,敢问殿下,一开始的时候说与云珊郡主在一起的男人是我家王爷的人是谁?莫非是本王妃幻听?还是你齐王殿下记性太差?”
众人再次吸了一口冷气,没有想到容溪问话居然如此犀利,她开门见山,直接了当,没有丝毫的遮掩,如一把凌厉而寒光闪闪的钢刀,直逼问题的中心。
恰恰是这种最为直接和凌厉的方式,是他们这些人无法招架的,他们更擅长于隐讳的、迂回的,暗里藏刀的解决事情。
冷亦维脸上的神色也是变了几变,没有想到容溪一过来就如此的针对自己发问,他之前想的那些补救方法一个也没有用上,而此刻,后面的那些人,也都一言不发,在等着自己的回答。
他此刻有些后悔,后悔不该不看清楚就脱口而出,因为内心已经认定,那人一定是冷亦修,才没有力求眼见为实,以至于现在落人口实,无法解释。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挤出一个笑意说道:“三嫂,真是说笑了,臣弟刚才也是担心真的是三皇兄,关心则乱,还请三嫂不要见怪。”
容溪听到冷亦维的辩解,不禁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声一声比一声冷,“噢?关心则乱?齐王殿下,那么,请问你关心的……究竟是我家王爷本人呢还是附着在他身上的某些东西呢?”
皇帝的眼睛陡然一锐,冷亦维的神色一僵,郝连紫泽连同众人的神色都跟着一凛。
只有冷亦修,轻轻扬了扬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如此犀利的问题,也只能容溪能在此时此刻此地问出。
容溪也没有想等到冷亦维的回答,她随即对着已经转过身来的风翼南说道:“风将军,麻烦你在我大昭的时候,出门之前先打听一下我家王爷穿的是什么衣服,不要再出这种撞衫的事情,让众人以为我家王爷不顾本王妃怀着身孕与人私会。”
“呃……”风翼南顿时感觉风中凌乱,不知道如何回答,对好的台词中……有这么一句吗?
冷亦修差一点笑喷,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撞衫,”不过,猜也猜个大概。
皇帝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平安,今天的打猎就此作罢,都回去休息吧。”
容溪听到皇帝的话,不禁在心中冷笑,有这么简单的事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散了?
她刚想说什么,只听树林那边的云珊突然开口说道:“这位……是宁王妃吧?真是很抱歉,因为我,差一点连累到了宁王殿下的名声。”
容溪微微挑眉,目光遥遥的望向了那边的云珊。
她站在树影里,四周已经暗了下去,原来照在枝叶之间的那些红色的夕阳光已经近乎于黑色,在她的身上投下斑斑的暗影。
只是,她的一双眼睛,却出奇的亮。
容溪看着这样的云珊,只觉得她看上去十分瘦弱,虽然站在风翼南的身边,但是却分外的孤单,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云珊并不等容溪答话,她微侧着头,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眉眼弯弯如月,但是容溪却觉得有点森然的冷意。
云珊的目光却落在了岳战鸣的身上,“义父,云珊让你失望了吧?”
岳战鸣一愣,他不明白此时云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冷亦维的眉心却跳了跳,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云珊,确切的说,是落在云珊的嘴上,那张娇美如花的,他尝过无数次的唇瓣。
虽然他并没有对云珊说出全部的计划,只是把她弄昏换了衣服放在树林里,只等冷亦修一到,便看到衣衫不整倒在地上的云珊,真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可是,现在的局面明显不是冷亦维能够掌控的,他发现,此事的关键就在于树林中站立的一男一女身上。
云珊为什么会有如此的表现?风翼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