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时间而已。”云珊正说着,小二走过來,面带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您要的《远志诗词》刚巧沒有了,不如您过來看看。”
“《远志诗词》?”冷亦维挑了挑眉,桃花眼中带着微微笑意,“郡主也喜欢张远志的诗?”
“他的诗描写细腻,情感真切,每每读起來总是让人心动。”云珊的语气中有些微微的沉醉,一双眼睛轻轻眯起,嘴角的笑意如波纹轻轻荡了开去。
“可真是巧了,”冷亦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往前一递,上面赫然写着《远志诗词》,“这是本王刚得的,还沒有看过,是一本孤本。”
他顿了顿,又说道:“如果郡主不嫌弃,不如就送予郡主,算是见面礼吧。”
他的手指肌肤白净,骨节精美,完全不像男子的手粗糙,袖子微微向上提了一点,露出如玉雕琢的手腕,映着那本书蓝色的书皮,越发显得肌肤细腻光润。
云珊微微愣神,这双手……和他的真像啊。
她一时的愣神,忘了回答,书店门外却传來一个怒气腾腾的声音:“登徒子!”
那声音里怒气冲天,人影带着一股风,唰的就到了云珊的身侧,抬手臂一挡,把冷亦维的手挡了回去。
冷亦维一愣,完全沒有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莽夫,更可恨的是,对方还怒目而视,狠狠的瞪着自己,那目光差点让自己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一个色狼,欺负了人家的有夫之妇。
云珊也是吓了一跳,本來就是为了冷亦维才到这家书店來的,这个男人怎么会从自己的身后冒出來?她仔细一看,原來是刚才救自己的那个,她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姑娘,你沒事吧?”风翼南转头看着云珊,目光温柔如水。
冷亦维沉着脸,感叹这个家伙的脸翻得比书都快,他慢慢的抽回了手,把那本《远志诗词》又放了回去,淡淡道:“你是什么人?”
“你管我是什么人?”风翼南的声音一冷,转头望着他的目光如刀,“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女子,你可知罪?”
冷亦维差点一拳头打在风翼南的脸上,他的目光一层层的冷下去,如千年的冰封,这个家伙真是有病,说话居然还打起了官腔,还“你可知罪”,他以为他是谁?
风翼南到大昭国到得最晚,冷亦维也一度以为会让他死在那片海域,而后來他大难不死,又被冷亦修藏在了别苑,直到宫宴前的一天才出现,那个时候冷亦维已经知道了辰阳国的使轩逃过一劫的消息,哪里还有心思去看风翼南长的什么样,在宫宴时冷亦维也是只顾着把冷亦修陷害入局,哪里还顾得上去看什么风翼南。
而事情一波接着一波,计划失败,还把达克列和七公主搭了进去,他自己也不得不闭门不见客,直到昨天岳战鸣前來,他不得不出來小露一面,直到今日才和风翼南碰上,却对面不相识。
“这位……公子,”云珊心中急切,特别是看到冷亦维又把书放了回去,对风翼南说道:“我们是相识的,你误会了。”
“噢?”风翼南的目光狐疑的冷亦维的身上扫來扫去,“当真?”他看着冷亦维那清雅的模样,那双桃花眼中波光流转,怎么看都像是勾引女子的奶油小生,心中是一丝好感也沒有。
“当真不当真,与你何干?”冷亦维冷冷道:“这事由不到你來管。”
“为什么不能管?”风翼南本來听到云珊的话心中的怒气微微少了一些,一听到冷亦维这样说,瞬间又冒出火來,“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來就是我等应该做的事。”
他自认为说得慷慨激昂,却不知此时在冷亦维和云珊的心中都觉得她就是天下第一的大傻瓜。
而在书店中距离他们说话的几排书架之后,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抱着肩膀,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脸的笑意忍不住荡了出來。
“真是蠢不可及!”冷亦维说着,抬手绕过风翼南的手臂,一把拉住云珊的手腕,“我们走!”
风翼南沒有想到他居然敢有如此动作,特别是自己还在这里指责他,他立刻抬手一架,想把冷亦维的手给架开,却不曾想,冷亦维闪电般的抬起另一只手,对着他的肩膀处就是一掌。
风翼南的肩膀在海域受了伤,还沒有彻底的痊愈,他急忙一躲,手上的力道也撤了下去,不过就是这一瞬间,冷亦维已经拉着云珊的手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风翼南大怒,抬腿就对着冷亦维的后腰踢了过去,冷亦维的身子一转,避过他的腿,回身抬腿对着他的膝盖处踢來。
那一脚带着风声,如果被踢上就是断骨的下场,风翼南急忙收回腿,另一只脚跟了上去,与冷亦维的腿碰在一起,“砰”的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