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起来像一抹云,那“溪”字无疑就是取的自己的名字了。
“那是我们的附属小国的贡品,那小国什么都没有,只是盛产马匹,由于地理气候的原因,那里的马儿和其它地方的不同,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四肢强壮有力,能走寻常马匹不能走的山路,是罕见的极品,所以,七哥就打算送你的……”
郝连蓓儿的声音轻轻,像这秋日的风,轻轻的吹在容溪的心里,微微的痒,淡淡的痛,在她的心尖慢慢的弥漫开来。
容溪半晌没有说话,郝连紫泽的心意她自然是明白的,她只是没有想到,在他沉默的背后,居然有这么多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容姐姐,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一个人噢。”郝连蓓儿见容溪长久不说话,以为她是不想再讨论这些,就转移了话题。
“嗯?什么人?”容溪随口问道。
“就是……那个凌五国的王爷,很凶的样子。”郝连蓓儿撇了撇小嘴,“他骑着马,气势汹汹的样子,差点撞到人呢。”
“噢?你在哪里见到他的?”容溪敏锐的感觉到这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
“就是在那个……叫什么德阳大街的拐角处,我在那里买了一包酸梅干,从铺子里出来正巧看到他。”郝连蓓儿掏出一个纸包,“容姐姐,你怀着小外甥,我听说这个时候要吃点酸的噢。”
容溪笑了笑,接过那个纸包,“好,我替小外甥谢谢你。”
郝连蓓儿开心的又和容溪说了一会儿的话,这才起身告辞了,她刚刚离开,容溪就对孝儿说道:“去问问十五,王爷在没有府中,如果在的话,就请他快点过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孝儿看着容溪严肃的神情,急忙转身去了。
时间不大,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冷亦修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带着一阵风扑到容溪的近前,“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容溪看着他脸上的担忧和急切,这才意识到他是以为自己身子不适这才快步过来的,不禁心头一暖,握了握他的手说道:“没事,我很好,是有其它的事情要跟你说。”
冷亦修一听这话,脸上的神情一松,他拉了容溪在美人榻上坐下,“正巧,我也收到一个消息,本来想着晚上过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环视着四周,“那丫头走了?”
“嗯,”容溪点了点头,说道:“她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要伤了她。”
“我伤她?”冷亦修无可奈何的苦笑,“我都快怕了她了,我还伤她?”
“这事儿回头再说,我一件事情很重要,总觉得有些不对,”容溪说道:“蓓儿说,在德阳路的拐角处见到了凌五国的王爷,他出现在那里……那里可是去齐王府的必经之路啊。”
冷亦修的目光也微微一冷,“我刚刚收到的消息也是如此,他的确是去了齐王府,不过……”
“被挡了?”容溪面露了然的神色,轻轻的一笑。
“不错,”冷亦修看着窗外的一片叶子落下,已入秋天,那些看似繁茂的枝叶,其实已经长不久了,“连门都没有让进。”
“这位战袍王爷还真是有胆量,刚一到的时候就给冷亦维惹了个麻烦,现在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去,不怕被言官上奏吗?”容溪微微皱眉,总觉得这其中有些不太寻常。
这位王爷到底是本来就是行事乖张的性子,还是故意而为之?如果是本就如此,那这样的性格是如何坐稳凌五国的掌兵王爷之位的?如果是故意而为之,他的用意又何在?难道只是为了给冷亦维制造一些事端?
这一切,都太让人感觉到不同寻常了。
“他这次可不怕,他有正当的理由,”冷亦修微微弯了弯唇角,眼底闪过一丝讥诮的光。
“嗯?”
“他这次倒乖,先上书给皇帝言明,说是外来是客,而齐王做为皇子应该是半个主人,主人病了,客人哪里有不去探望之理?更何况……”
他顿了顿,声调微微拉长,如琴弦微停,扯出讥诮的调子,“他还说,大昭国国主项明睿智,地大物博,广有四海,一些奇异人士也因为降临于大昭国,他有幸这次带人来到大昭,正巧赶上,想要拜访一下云山散人,希望皇上批准。”
“哈,”容溪没有笑意的笑了笑,弹了弹手指说道:“这种鬼话,他也能够编得出来,真是难为他了。”
“只要皇上愿意相信,那就是真话。”冷亦修的脸上露出讥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