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目光闪动,齐王?他微微犹豫着,周围的百姓却齐齐抽了一口气,一天三两银子!只是这条狗的吃食!普通人家一个壮劳力半年也挣不了三两银子!
小厮把狗拉在身后,抬手点着狗的额头,说道:“你看你,让你不听话瞎跑,现在惹祸了吧?看我回去要告诉王爷,让你晚上的吃食少一半!”
他自言自语的说着,完全不顾其它的人,声音也并沒有小,人们都坚起耳朵听着,都沒有注意到,这小厮的眼角微微扫了一眼那辆严实的马车。
“罢了,不过是一条狗,继续赶路。”终于,马车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骑士恭敬道,他收了长枪,对着那小厮说道:“快走!我家王爷大人大量,不和你计较。”
小厮却并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拉着狗,向前边的路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道:“大鸣,看你……总是闯祸,把爷给你的黑色战袍都给弄成破布了,又和街头的那条黄狗打架了吧?说过多少次了……打不打那都是你的地盘,你和他争什么?到了你的地盘,你还怕他不听你的?”
他的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字听得极是清楚,而且时间把握的刚刚好,话音一落,人也拐出了路口。
四周先是一片寂静,然后,便有人“扑哧”一声笑,随即,便是哄笑声响起,如同响雷。
那骑士的脸色一变,脸上浮现愤怒和惶恐,随即提马去追,可是到了那路口,空空荡荡,人和狗全部沒了有踪影,还上哪里去找人?
他惊慌的回过头,看着那辆严实的马车,驾车的车夫手微微一抖,垂下头摒住呼吸,恨不能假装自己不存在。
在车中坐着的,正在凌五国的王爷,岳战鸣。
他是凌五国皇帝的皇叔,手掌兵权,立下不少的军功,身材魁梧,因为喜欢穿一件黑色的战袍而被人称为“黑袍王爷”。
而刚才那个小厮的话,很明显就是冲着马车中的岳战鸣來的,也就是说,这小厮就是故意出现拦住岳战鸣的马车!并说那些暗含警告的话给他听的!
马车中的岳战鸣脸色黑沉如铁,线条坚硬的国字脸上杀机四起,本來他安排得很好,带來这十八骑,一是让大昭的百姓官员看看他的派头和实力,再來就是好好的创创自己的名声。
却沒有想到,到了此时,居然被一条狗给毁了!
而且,他还沒处说理去,如果是在平时,他还能责怪大昭国的迎接官员办事不得力,居然让一条狗给冲了进來,可偏偏这次,大昭国说了,他的名声威震四海,应该走在前面,也好让大昭的子民好好见识一下王爷依仗的风采。
他被称赞的心花怒放,自然沒有反对,事实上这也是他所期盼的,让那些乱哄哄的队伍走在前面,还怎么去展示十八骑的威压?如何能够逼迫大昭百姓的心弦让他们心生畏惧?
真是可恨!
他的手掌如刀,狠狠的砍在马车中的小几上,“咔”的一声,小几断了一条腿,小几上的瓜果“扑啦”滚落了满车。
而在岳王爷怒气冲冲的同时,早已经从胡同里拐到另一个小院的孝儿小厮正在拍着“大鸣”的头,冷十五站在它面前,手里拿着新鲜的牛肉,笑嘻嘻的说道:“王妃,您这个主意……真是太牛了,估计那家伙现在气得都快吐血了。”
树下的一个容貌绝丽的女子转过身來,微微一笑说道:“他凌五国的王爷再威风也只能去他凌五国去摆,跑到大昭为显什么威风?大昭国自有战神王爷在,且轮不到他來抖威风。”
冷十五眉开眼笑,把手中的牛肉一股脑给了大鸣,“王妃说的是,那个岳战鸣是王爷的手下败将,亏他还好意思摆出这种阵仗。”
“正因为输过,所以才想要赢回來,”容溪淡淡道,嘴角勾出一丝讥讽的弧,“这种急于攻利的人也配带兵?”
她说着,闲闲的转了转手上的玛瑙手钏,那是冷亦修特意为她选的,宁神补心,对女子最是好。
“从今日起,派人时刻盯着凌五国的动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