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破旧的宫门处,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和一个身材清瘦的人说着什么,看得出來那个清瘦之人是下人,正在向身材高大的男人汇报。
她看着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有几分眼熟,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猛然想了起來,是达克列!七公主的驸马!
容秋隐约觉得自己触到了什么秘密的边缘,她摒住呼吸,侧耳仔细的听着。
“怎么回事?居然会失败?”达克列有些恼怒。
“主子,事出突然,不过您放心,虽然失败了,但……消息并沒有走露。”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你确定他们身上的蛊发作了?”达克列的声音透着几分阴冷。
“确定,那蛊是改正亲手下的,绝不会有失。”
“很好。”达克列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沒事尽量少露面。”
“是。”
容秋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來,蛊!达克列在说什么蛊?
她突然想起來,达克列是苗疆部落的人,对于这些东西自然是十分熟悉的,那……
容秋的心咚咚的跳了起來,能不能想个法子……让冷亦维好好的对待自己?或者说……能够让容秋或者冷亦修不能在一起?
她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想着,像是看到了一线光芒,为自己打开了一道希望之门,这种无法言说的苦难日子,终于有望结束了!
她正在想着,冷不防达克列突然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谁?!”
容秋大惊,她急忙看着四周,对着站在原处的婢女招了招手,然后就势往地上一倒,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根一把,疼痛让她的眼底立刻泛上泪光。
而此时,达克列快步闻声走了过來,看着倒在上的女子,目光阴狠,手指呈爪形,他刚要动手,只见那女子缓缓的抬起头來,他不禁怔住。
眼前的女子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肌肤如玉般晶莹,眉毛青黑如远黛,一双眼睛里泛着朦胧的水意,如山间迷蒙的雾气,背后是朦胧秀美的山色,她的小鼻子轻轻抽着,嘟着一张可爱的樱红小嘴。
仿佛沒有看到自己的阴冷目光和呈现杀机的手势,她娇嗔的说道:“我的脚扭伤了,好疼啊……”
她的声音婉转,每个字的尾音都像是带着钩,一下下轻轻钩着达克列的心尖,微痒微痛,还有丝丝的麻。
“你……是什么人?”达克列的声音不自觉的软了下來,目光中的冷意也悄然散去。
“大胆!”婢女走上前來扶着容秋,“这是我们齐王府的容夫人,你是什么人?”
“噢?”达克列听说她是齐王府的人,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像是一只看着猎物的豹子,嘴角荡起一丝笑意。
马车晃晃悠悠,冷亦修把容溪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感受着那丝滑的如绸的触感,他微合了眼睛,身心难得的放松了许多。
“冷亦维有什么动作吗?”容溪突然开口问道。
“暂时沒有,”冷亦修依旧微合着眼睛,“不过,有一个消息你可能还不知道。”
“是什么?”容溪问道。
“你的妹妹,容秋,”冷亦修的语气微凉,听不出情绪,“现在已经是齐王府的宠妃了。”
“什么?”容溪诧异,“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在你走不久之后,”冷亦修的手指轻轻抚着她的背,感觉着那优美的弧度,“嗯,她想当我的侧妃,我自然不肯同意,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冷亦维达成协议的,后來,居然能够让冷亦维当堂求娶,我开始还以为是你父亲为了报复我,沒有想到,你父亲居然根本不知道。”
冷亦修简单述说着当时的情形,容溪的眉头却微微的皱了起來,这件事情太蹊跷了。